第30章 拉特沃特小镇

德克萨斯州，偏远的拉特沃特小镇。
头顶的银月被乌云遮蔽，足以刮痛脸颊的夜风萧瑟，荒凉的深夜大街上不见一个行人。
威廉·布切尔从街旁的商店走出，拆开香烟的塑料包装随手丢掉，捏住过滤嘴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角点燃，发泄似的狠狠抽了一口，吞云吐雾。
在被马洛里放出来的当夜，布切尔就被安排上了飞往德克萨斯州的飞机。
马洛里给出的报告是梵蒂冈的教堂提供的，主要是他们派出了教徒追杀一名在逃吸血鬼，但他们所在的私人飞机却在低空滑翔一段距离后坠毁了。
根据烧焦尸体的尸检报告来看，教徒们的死因是被利器刺穿了动脉，而非坠机的爆炸。
他们怀疑那只危险的吸血鬼没有死亡，仍在逃窜。
通过中情局提供的线索以及自己的发现，布切尔追查到了大晚上荒凉到连个鬼影都见不到拉特沃特小镇。
在向警局警长表明了联邦调查局探员的身份和追查一名逃犯的来意，布切尔翻阅了小镇的卷宗，却发现这里上次有犯罪事件都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一男一女高中生自杀事件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布切尔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小镇的医院查阅最近时日的病例。
连个脖子被咬、血库丢失血浆的情况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吸血鬼？
然而布切尔和马洛里联络，她却坚持声称吸血鬼是真实存在的，并命令布切尔继续调查线索。
还警告了他一定注意不要跟吸血鬼硬碰硬，它们几乎是不死的存在。
迫于自己顶头上司的压力，布切尔还是把这件事当了真，在拉特沃特小镇又呆了三天。
通过接触这里的镇民，布切尔发现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有仿佛带着人格伪装的面具，实则心底具有某种近乎于魔怔的偏执。
酗酒成性，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教堂牧师；
整日无所事事，好似失去了生活动力，对什么都不管不问，爱答不理的警局警长；
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假笑，实则情绪异常惶恐，似乎担心被发觉什么秘密的镇长；
还有经营着小镇支柱型产业，态度嚣张跋扈，鄙弃上帝和超级英雄的肉牛屠宰场老板。
火光吞噬烟草，又是一口缭绕的烟圈从口中吐出，布切尔丢下烟头用鞋底碾灭。
“真他妈的倒霉催的……希望那个传教士明天别再宿醉了。”
嘴里咕哝暗骂着，布切尔打算开车回汽车旅馆，等明天再去教堂询问那名在小镇中勉强算正常人，在清醒时候可以正常交流的牧师。
只是布切尔才刚坐上车启动引擎，两名穿着复古式西服，头戴牛仔帽，行走的动作协调一致，身后还拖着一个带滚轮的大长方形箱子的男人从他车旁走过。
布切尔挑了下眉感到疑惑，那两人的衣着打扮显然不像这个小镇的居民，更别提两人身后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的大箱子了。
而且看他们的去向，似乎是小镇边缘的教堂？
一个念头涌上脑海，布切尔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冲才走了不远的男人们喊道：“喂！你们要去哪？需要我载你们一程吗？最近这里可不太平，尽量别走夜路。”
两个男人同时站定脚步，整齐划一地扭头望向十多步开外，布切尔所在的轿车。
“可以吗？我们要去教堂。”其中体型较为高瘦，面部光滑，不像身边稍微矮胖同伴那样留有厚密络腮胡的男人回应道。
这个时间点去教堂？果然有什么问题……
不过为什么感觉这俩人不太聪明的样子？
布切尔右手摸到后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拖着箱子的矮胖络腮胡男人开口道。
正说着，他们转身朝前继续迈出脚步。
“等下！倒也不是不方便，我恰好也要往那个方向去……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晚上去教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