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昂热的上课生活

星期一，昂热刚刚睁开眼睛就发觉楼下传来了很好闻的香味，想必应该是梅林又起了个大早去做早饭。
他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却发现一楼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的牛奶氤氲的冒着热气，烤面包烤的有些焦黄酥脆，今天的土豆泥拌上咖喱，颜色虽然有些不太完美，但气味却非常好。
桌子上还有便笺，梅林用几行字写着让他吃完饭去伊顿公学上学，自己和麦克斯韦要去一趟案发现场看一看具体情况，昂热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他已经嘱咐校长特别照顾他了，别惹事。
昂热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感觉到梅林还真是和一个啰嗦的老妈一样多嘴，怪不得老麦说什么...额。
他走到门口，拿着今天早晨刚刚送来的泰晤士邮报，一边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一边翻着报纸。
关于开膛手杰克的报道大大小小的一堆都市传说很多，但泰晤士邮报不是报道这些花边新闻的刊物，他只能兴致缺缺看着泰晤士邮报里面什么东印度公司的取缔，夏威夷王国卡拉卡瓦国王登基，卡基雅号破冰船第一次到达格陵兰冰海，斐济沦为英国殖民地，远东清国和大和国有些小摩擦之类的无聊新闻。
昂热放下报纸，把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准备出门。刚出门他就缩了缩脖子，今天冷的厉害，他无奈的把梅林给他织的围巾绕了一圈在脖子上，然后快步小跑的一路冲到了伊顿公学。
练习了几个月，他的速度已经差不多达到了10秒百米的速度，对于普通人这当然已经是无法打破的世界记录了，但是对于混血种来说也就刚刚好。
他背着书包险之又险的在最后一分钟赶在老师来之前到了教室，风一样的身影和穿着外衣俊朗的样貌让班里的女生投来了倾慕的目光。
但是昂热并没有在意这些东西，他激动地坐下了喘了几口气就和刚刚来的新同桌柯南·道尔激烈的讨论起了开膛手杰克，这位新同桌虽然看起来貌不惊人但善于推理，并且还有很多理性的认识，似乎对于破获犯人非常的擅长。
昂热唯一遗憾的点就是这位同学是一个普通人，没办法和他透露案件的真实情况。
“苏格兰场的这群人真是废物。老实讲，梅林先生已经对对方的特征摸得很清楚了，但是还是有些矛盾的点推测不出来。”昂热说道。
“矛盾本身的产生可能并不是因为推测过程的矛盾，而可能是本体存在矛盾。”柯南·道尔推了推眼镜，有些认真的说道。
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哲学课，哲学老师在一本正经的讲着什么是存在主义学说，什么是本体论。
“对于被“是者”所分有的“是”，仅只能由思维向超验之域探寻，而不能由感觉从经验之中获取；此在超验之域中寻得之“是”，因其绝对的普遍性和本原性，必然只能是一。”老师这样讲到。
昂热只是昏昏沉沉的听得快要睡着了，却什么也没听懂，这种思辨程度确实对他来说还是太高了。不过他不是个例，伊顿公学的一堆学生都听不懂，那个叫艾萨克的小姑娘索性歪头看着自己，见到自己回头还对他热情的微笑。
自从昂热血统觉醒之后，他的身高高了很多，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了。而且脸上的那些有些难看的疤痕也逐渐消退了，让班里的女同学叽叽喳喳的宛如麻雀一般纷纷议论起来他的俊俏容貌而脸红。
窗外的云很多，但格外的白，天空很蓝还很高远，远处可以看见伦敦的海鸥在飞翔，温暖的阳光让昂热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台上老师讲的内容过于无趣，让他确实很难受得了。
昂热叹了一口气：从昏倒那天开始算的话，他在梅林老师家里生活了三个月。如果是洗澡那天，则还差几天才满三个月。三个月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老师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弗兰茨·梅林，从这个名字上听起来像一个德国人的名字。他在伊顿公学认真的进行教学，和任何人永远保持礼貌，有着一股彬彬有礼的书卷气。并且阅历丰厚，待人谦和。
所有老师都很敬仰梅林先生，并且所有问题梅林都能从善如流。一位很漂亮的女老师，她带过昂热的修辞学，昂热很喜欢这位老师。昂热撺掇过她追求过梅林，却被梅林婉言拒绝了。
老师也并不喜欢去酒吧，一天到晚要不是带着昂热去一趟咖啡馆里去和麦克斯韦以及一群同僚的人去闲聊，要不然就是去拜访他认为值得拜访的人。
当然昂热那时候通常是端茶送水的，不能和大佬们平起平坐的存在。
然后实在没有事情会给昂热辅导一下功课，然后让昂热练习一下时间零。
如果是某个下午天气很好，他也会去烤饼干，然后微笑着看着昂热把饼干吃的都要撑得吃不下晚饭。
总之老师是一个很完美的人，但没人看得懂老师的心思。他曾经问了麦克斯韦他是否对于梅林老师有很深的了解，但是麦克斯韦却摇了摇头，露出苦笑。
昂热无聊的翻开物理书，看着课本上麦克斯韦一脸严肃的画像就忍不住想笑，他刚想翻走，却发现物理书里面留着一张便签。
他歪头一看，发现是一张写着汉文的字据。
汉文？落款似乎是梅林的印章。
昂热看不懂中文，而且，这似乎并不是他在报纸上看到的汉文，而是一种很古老的字体的感觉。
他看向身边认真听课的柯南道尔，想想柯南道尔说不定会懂得这种文字，即使不懂说不定他在檀香山学过呢？
他一向对于文字特别敏感，这恰好是自己的弱项。
“这张纸上的字你看得懂吗？”
柯南接过便签用单片眼睛仔细打量，露出惊异的眼神。
“这是馆阁体，似乎是东方国家明王朝的考试和上朝的文体，另外，这不是什么便签，而是一张奏折的一部分。”
（实际上是奏本或者题本，奏折这东西在大清朝才有，所以在此做一个修正，但出于对东方的认知情况，此处不改。）
“奏折是什么东西？”昂热不解的问道。
“东方王朝进行官方写作的一种文件。这要从上往下读，我给你读一读上面写了什么。”柯南念道。
“好的。”昂热洗耳恭听。
“臣震孺荐孙稚绳（承宗）为辽东詹事，兼为兵部尚书，臣以为平辽之事，惟稚绳可为。倾举国之兵而伐之，不如令其自伐。”
“什么意思？”昂热很是好奇。
“不知道。”柯南也并不是样样精通。
“那....，那个印章是什么？”昂热指了指那个有些暗淡的方形，上面似乎是更加佶屈聱牙的文字。
“留中，不用。”柯南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