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与开膛手杰克的第二次交锋

“所以，老师，你拿出来这本书应该不是去为了去看童话故事吧？”昂热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看着自己的梅林老师带上单片眼镜在翻阅着北欧神话。
梅林用羽毛笔书写着什么，一边解释道：“自然不是，而是我在想找更多关于尼德霍格的记载，我发觉我对尼德霍格还不太了解。比如，他的苏生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或者诸神黄昏的布局不应该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吧。”
昂热又咽下一片面包，然后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很是幸福感的说道：“老师你对于开膛手杰克有了想法？”
“没，只是随便看看罢了。你别一天到晚想着破案当大侦探之类的活，我觉得你更适合当一位数学家，或者什么科学家都好。我让你证明黎曼几何的几个问题你都证明了没？”梅林把面包在牛奶里蘸了一下，吃了一口，然后说道。
昂热很自豪的从书包中拿出几张纸，然后说道：“当然了，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可是天才啊。虽然比不上麦克斯韦，但我觉得度量，仿射联络，协变导数，李导数，曲率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东西。”
梅林接过推演的纸张，随意看了一下，发现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他点了点头：“不过这种程度还不够的，艾萨克牛顿勋爵年轻的时候可是比你优异的多，至少哲学课不会睡过去。”
昂热无奈的摆摆手：“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何况是人家牛顿勋爵，你不会以为我能超越人家吧？”
梅林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昂热，随后淡淡的说：“你觉得你不能吗？我觉得你可以。”
“真的？”昂热一脸不可思议。
梅林走过去摸了摸昂热的头，灿烂的笑着说：“当然，你的身上可是流淌着龙族的血液，而且有第五元素精神，时间零就是最好的代表。不过需要一定的练习，而且还需要时间的考验。”
昂热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疑惑地说道：“可是老师，你有没觉得很无聊啊。我们混血种那么强大，那么混血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呢？”
梅林不解的问道：“意义，你是指什么？”
昂热犹豫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在掌握了很强大很特别的能力之后，也并不敢使用，我那时就在想我掌握了能力会不会有些使命交给我。比如统治人类，或者是干掉龙族，然后称霸世界之类的。”
梅林问道：“那你觉得你是什么？”
昂热立刻回答：“我坚信自己是龙族的送葬者，是向龙王挥下致命一击的男人。”
梅林毫不惊讶于他在思考这些东西，但他却是只淡淡一笑。
“不错的想法啊。”
“人类是这个世界带给自己的礼物，龙族也是一份礼物。它们都是地球的孩子，没什么高下之分。人类怎样生活，龙族也会怎样生活。它们也有喜怒哀乐，阶级之分，它们也会做一切想做的事情。这就是意义所在。”
昂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由得说道：“老师您似乎经历过很多。”
梅林点起烟斗，咳嗽了两声，露出有些落寞的身影：“或许吧，有些东西在你眼前，你却无法挽回或者改变你就会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当真正的感受到时间在你的手指间悄悄流逝，你才会懂得老师交给你的东西。”
昂热看着梅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走到梅林身后，双手搭在梅林的后背上，眼睛看着梅林的瞳孔。
轻声问道：“那老师会教我很久吗？”
梅林看着身旁的昂热，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他回头摸了摸昂热那头金发，慈爱的说：“会的，一定会的，我答应你。”
他突然感觉到脸颊有一丝奇异的温暖触感，随后昂热踮起脚尖，他那张王子般帅气的脸孔确实带着笑意。
他勾起手，认真的说道：“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要发誓哦！”
梅林摆了摆手：“当然不会反悔，不过你哪里学的法国人的礼节？”
昂热打了个哈哈：“这个吻，您喜欢吗？”
梅林拿出报纸，宽大的《泰晤士邮报》遮住了他的面容，让昂热看不清老师的表情。他原以为老师会高兴，但似乎并不是这样，老师的反应平淡无奇甚至有些冷漠。
昂热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然后耸了耸肩，准备去换衣服。
昂热换上一副棒球服，看起来简直帅的不行，他好奇的问道，“今天我们去哪里？”
“咚咚咚——”
麦克斯韦敲响了房门，然后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梅林的家他是有钥匙的，梅林给他的。
麦克斯韦调笑这说：“我说，苏格兰场那边是不是快疯了啊，又来了一起案件。那位冈萨雷斯的秃头局长的乌纱帽都快呆不住了。这可是一位公爵大人的女儿，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一点征兆都没有。”
“而且我们的推测也有了偏差，我不觉得他会和什么公爵大人的女儿有什么关联，毕竟那位姑娘自从一年前就足不出户了，听说一天到晚薯片和炸鱼不离嘴，胖的和猪一样，如果开膛手杰克是个男人，我不觉得他会对公爵女儿有什么想法。”
梅林摩挲着烟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看着桌子上的北欧神话发愣，犹豫了很久。
麦克斯韦接过梅林的烟斗，装模作样的吸了两口，然后被呛的直咳嗽。他缓了一会，然后带着眼泪说：“听说秘党那边也要下了狠手了，来了一位很厉害的猎龙专家，叫什么卡塞尔什么什么的，总之是挺厉害的。不日就要来到伦敦了，看来有好戏要看了。”
梅林瞪了麦克斯韦一眼，然后用丝帕擦拭着烟斗的烟嘴，丝帕上的水珠滴在滚烫的烟管上留下斯斯的水汽，他淡淡的问道：“那位卡塞尔家族的猎龙人是什么血统？”
“好像是a级，总之挺厉害的。”麦克斯韦说道。
“a级不够，我们的对手可远不止a级。”梅林说道。
他看向远方，眼光深邃：“至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谋远虑，他的布置早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