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似是水中的回忆

路明非看到姬苏的异动突然慌了起来，连忙打开门去外面找护士来治疗。
只留下姬苏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罗莎·卢森堡是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又是谁?列宁我当然知道，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面?”
等一下，雪，白色的雪地，西伯利亚，那个黄金瞳的男孩。
他的脑海里突然有些胀痛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就要想起来，可是有什么却实在记不起来了。
“啊---！”他痛苦的呻吟着。
随着一针镇定剂在自己身上的注入，姬苏缓缓地睡去了，只听到护士不满的责问道路明非。
“怎么能说起这种话题呢?让病人想起来不愉快的事情呢？”
只听见路明非连连道歉的声音以及护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离开的声音。
随后又像一片空寂一样的死一样的沉静。
姬苏仿佛感觉到像是在水面之下，耳边是水流流过的咕嘟咕嘟的声音，泠然的声音仿佛在很远的地方低声的歌唱着。
那仿佛是一个男孩的歌声，稚嫩又带着一丝丝沙哑。
“醒来吧，海姆达尔，你在那醒来的地方醒来，在死去的地方死去。”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个身影仿佛浮在水面上。
她穿着蓝色的宫装，戴着金色的王冕和美丽的流苏，梳着黑色的长发，绝美的面容宛如一个古代帝国的公主。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姬苏就这样注视着她的眉眼，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你。我们?”
她仿佛在水面上轻轻抚摸着姬苏的脸庞，轻轻的说着什么，姬苏却听不清了。
姬苏的蓝黑发飘散在水中，仿佛没有重力一般静静地飘着，他怔怔的看着那个女子，眼眸突然变得碧蓝色泛着星海的璀璨。
那女孩楚楚动人，带着无穷的美丽和俊俏。
和他一样，一模一样。
就像照镜子一样，他看着女孩泪眼婆娑。
姬苏点了点头，喃喃的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他闭上了眼睛，耳畔只有极大水压下孤独的水声。
姬苏睁开了眼睛，路明非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窗外照进的斜斜的昏黄阳光，在冰冷的房间里带着一丝丝的温暖。
他察觉到房间里微不足道混杂的烟味，有些不自觉的闻了闻。
他之前一向是不喜欢吸烟的，但现在闻到烟味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明非，我睡了多久?”
路明非打了个哈欠，缓缓起身：“不知道啊，我刚从网吧回来，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反正是你好像有症状之后我就被护士赶走了，然后掐着点我就来了然后倒头就睡。然后就被你叫醒了。”
路明非从床下拿出一套衣服：“对了，护士说你现在可以走了。出院手续已经被你老爹办好了。可以出院了。”
“我的症状稳定了吗？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说是这样的，如果有症状再回去复查就好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