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炼皮入门，牛皮！

凌玄抓起那个包着鸡骨头的油纸包塞进怀里，走出屋舍，顺手扔掉。
外面人声正沸。
明晃晃的太阳照射在地面上，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擂台上一道身影激烈进攻，一道身影被动防守。
拳拳到肉的沉闷声音接连不断响起。
凌玄环顾一圈，找到了正在一边对着木桩琢磨招式的李黑山。
毕竟李黑山长得格外黝黑高壮。
想不显眼都不行。
李黑山听完了凌玄的话，摇了摇头，“你要回家一趟？你家那边有点危险，最好别去。”
凌玄疑惑，“危险？”
李黑山低声道，“我托人帮你找大姐的时候，听说有个白狼帮，也在找她。”
“你要是回家，很可能被他们发现，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这样吧，我正好有空，你回家要取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凌玄思索片刻。
四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
这座城里，一升米只需要一文钱。
一个成年人一年需要四石米，正好就是四两银子。
他低声道，“我家里藏了一两银子，我想拿回来买点肉食，尽快让身体强壮起来。”
李黑山哑然失笑，“原来是想吃肉，跟我说不就好了。”
“以后每天我都给你带点肉，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凌玄有些感动。
李师兄你太好了！
“好，多谢师兄！”凌玄认真道。
他便又回到了屋舍之中，继续养伤。
两个时辰后。
陪练的杂役弟子推门回来。
凌玄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他们都赶紧便躺到了各自的床上，几乎累成了一条死狗。
他还看到两人搀扶着一人，将其扶到了床上。
那人背部已经潮湿，隔着老远也能闻到血腥味，大抵是被鲜血和汗液所浸湿。
他被扔在了床上，嗓子已经哑了，只有低声喊疼的份。
旁边的杂役弟子身上也有些伤，但并没有那人那么严重。
这些人的名字，他大部分都记得。
那个被打得走都走不动的人，叫张大。
搀扶他的人，分别叫孙达和赵壮。
三人年纪都跟前身相仿。
孙达同情地望着那个低声呻吟的张大，“真希望我能早日将磐石功练成第一层，那样就能成为正式弟子，不用每天挨打了。”
正说着，他忍不住揉了揉胸口，不由得便嘴角一抽，一阵生疼。
赵壮叹气道，“每天挨打两个时辰，伤势越来越重，一年时间怎么可能把磐石功修炼到第一层。”
孙达向往道，“听说成了正式弟子，就不用每天挨打，每天能领取一碗壮体汤，学费还会下降到每年一两银子。”
赵壮低声问道，“你进来多久了？”
“十个月了，皮肤还是没半点变化，再有两个月就得再交二两银子的学费，我已经拿不出来了……”孙达苦笑。
赵壮叹息，“我差不多，九个月，修炼磐石功也没什么反应。我还是堂哥托了好多关系才能安排进来，唉……”
二人的对话，惹得屋舍内其他杂役弟子也跟着讨论了起来。
最长的一人，已经来了十一个月，但依然没能将磐石功修炼到第一层。
凌玄一语不发，但却在仔细听着。
按照磐石武馆的规矩，杂役弟子每年都得交二两银子的学费。
相当于每年花二两银子进来挨打。
唯一的好处只是磐石功第一层的功法与寥寥无几的壮体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