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亡与思考同行

环绕鹰司佑介和供台的红蜡烛是比较粗的那种类型，正常燃烧的话恐怕得几个小时才能烧完。
幸好它们的火焰燃烧状况明显不太正常，蜡烛的融化速度极快，但最少也还需要几分钟时间。
如果木芥子娃娃还保持之前的分裂速度，依旧足够他再死上几次。
“我们继续游戏吧，我们继续游戏吧！”第一个木芥子娃娃见鹰司佑介半天不说话，不停在供台上吵闹。
鹰司佑介回过神，实现扫过每一个木芥子娃娃。
自从木芥子娃娃开始分裂以来，他一直觉得有个说不太上来的怪异地方。
它们在造型上基本没有太大差别，也就发型或者表情不同，穿着和样式上没有差别。
那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到底出现在哪里？
在他正思考的时候，第三个木芥子娃娃问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鹰司佑介看了一眼第三个木芥子娃娃，又看向其他三个。
其他三个木芥子娃娃一动不动，甚至刚才还在说话的第一个木芥子娃娃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晃来晃去。
难道说……
他终于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这群木芥子娃娃永远只有一个在说话和做动作，而不会同时行动！
从本质上来讲，所有的木芥子娃娃不论再如何分裂，它们实际上只相当于一个，可以暂时理解为有个看不见的灵魂在这群娃娃中换来换去然后控制他们行动。
那么它为什么要在七个躯体中移动，更换的逻辑又是什么？
还没等鹰司佑介想明白，第四个木芥子娃娃又吼道：“傻站着干什么，再不和我说话你就死定了，我说的，神明都挡不住！”
“你似乎很想让我说话？”鹰司佑介忽然问道。
第一个木芥子娃娃再次笑了起来，“哈哈，能说出这句话，你意识到关键了吗？”
鹰司佑介说完就没再理它，甚至看都没再看它。
“喂喂，你什么意思！”第四个木芥子娃娃猛地跳起来砸在供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在跟你说话，你敢无视我？”
果然，这群木芥子娃娃从来没说过“我们”而一直用的是“我”，所以他作为推论的基础论据的定调并没有问题。
鹰司佑介无视了第四个木芥子娃娃为了吸引他注意力发出的噪音，只是捏住下巴沉思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加上刚才的试探，他对木芥子娃娃的换用躯体的逻辑已然有判断了。
第一个木芥子娃娃说话时永远是笑嘻嘻的，看起来很高兴。
第二个木芥子娃娃只说过一句话而且同样是在笑，但这种笑更像是嘲笑，与高兴相比倾向于鄙夷。
第三个木芥子娃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朝他提问，表现总是很困惑。
第四个木芥子娃娃一直大吵大闹，行为举止夸张，表现十分愤怒。
它们在说话和动作上的态度都是固定的，那么以此就可以很简单地推论出——不同的木芥子娃娃代表着不同的情绪。
而从第二个到第四个，它们分裂出来后往往都会立刻发言，从分裂到新的木芥子娃娃发言前其他的娃娃并不会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