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蚕求道

汪元皱眉沉思。
除了葫芦这个金手指，无其他办法。
“应该也能找到凡俗植物吧？”
汪元动唇默念道：
“最近的小麦！”
稻谷是人类的粮食，能找到稻谷，自然就能到达人类村落。
意识深处的葫芦，立刻散发出微微的翠绿灵光，飞速转成一个磨盘。
片刻后咻地停下。
“果然可行！”
汪元立刻迈开八对蚕足，拱起着身躯，向葫嘴指的方向快速蠕动爬行。
一刻多钟后。
汪元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连出发地还能看得到。
“山这么大，这么爬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
汪元想到用蚕丝游荡。
但这个办法不能用了。
每吐一口，他就会虚弱几分。
在外界，这会造成致命性的后果。
汪元很快想到了新办法。
接着就近爬向一棵树。
待到某片与隔壁树最近的树叶，
汪元紧缩蚕身，八对双足吸在一处，肌肉绷紧蓄力，最后八足全力向树叶一按，
下一刻，他整条蚕“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
空中的汪元惊心动魄，又兴奋激动。
下一刻，眼见就要撞中某片树叶，
汪元立刻蚕身拱开，十六足吸盘大张，“啪”地一声吸了上去！
心中狂跳。
脑中空白。
待渐渐回神，见自己已安全着陆，连丝毫磕碰都无，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实在是过于惊险。
如果掉在地上，很可能会摔死。
汪元总结了许多经验，这才继续向前爬动。
就这样，一条淡金色的蚕，接连在两棵树间跳跃，一刻钟便前进了十几里！
速度之快，连用蚕丝都远远不及！
除却用餐及休息，汪元几乎昼夜不停地赶路。
足足八日后。
汪元看着树前的小麦，兴奋异常。
借助葫芦看向周遭：
全是山石林木，根本看到分毫房屋和人影！
汪元险些忘了，这是在山里。
即便是同一座院落，屋舍都有可能分布在不同的高度。
这处麦田，很可能距离人住的地方相隔极远。
贸然前行反而容易错失目标。
汪元决定等人前来。
总会有料理农田的人路过。
等天色开始转暗，果然有一个人类，从深山的方向走来！
汪元连忙跟了上去。
为免被人看见，他从树上爬到了草丛里，在茂盛的杂草中悄悄前行。
老者也时不时遇到几个人，叽里咕噜的打着招呼。
虽然穿的破旧，但跟遇到的几人比起来，简直是锦衣华服。
此老显然地位不低。
夜幕很快降临，四下漆黑一片。
汪元跟着老者悄悄进村。
一座烛火跳动、古色古香的院落，出现在视野中。
老者敲门。
门打开后，是个中年男人。
男人向后一喊，原本安静一片的院落，叽里咕噜走出来祖孙三代一群人。
一群人听老者说了几句，就神情凝重地匆匆进门。
汪元又等片刻，才爬到了院墙上。
进入葫芦，整体打量布局。
前、左、右都是房屋。
除了正堂，便仅剩右侧靠外的一间屋子，依旧闪着烛火。
窗帘之上，被烛火映出几只影子，正拿毛笔伏案写着什么。
汪元蚕目一亮。
“就是这间了！”
院中有一棵大枣树，繁茂的枝叶恰好覆盖了此屋的屋顶数尺。
汪元沿着院墙爬了一段，直接跳上了不远的树枝，接着爬到了屋顶上方的树枝，最后跳上屋顶。
接着又耗时许久，才找到一条缝隙，钻进屋中。
当看清屋中情形，汪元不由一愣。
只见屋里坐着二三十个六到十岁的幼童，每人一张堆长桌，正在表情不一地奋笔疾书。
原来这是一间“私塾”，还是蒙学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