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天才

张家武馆。
吃过午饭后，李鹤就被郑寒带到了张老的面前，李鹤也明白这是准备正式授艺传武了，于是也格外的正经。
张老看起来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慢悠悠的拿起手旁的茶杯，一边眯着眼一边吹动着漂浮其中的茶叶。
“李小子，听说你还挺能吃的？”
发现自己能吃的事情，居然这么快连张老都知道了，李鹤还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张老居然都知道了。”
张老确实失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轻声说。
“不必多想，我等习武之人能吃是福，我武馆家大业大又不会被你吃垮。”
听到这，李鹤就放心了。既然如此说，那未来一段时间的能量进度就交给武馆的不限量伙食了。
简单的交流之后，俩人很快就进入正题。
“李小子，现在你应该也了解武馆了。说吧，你想具体学什么？我这里有杀敌的撼山拳，也有专门延年益寿的养生拳。甚至就算你想学习刀法我这里都有，就看你想学什么。”
听完张老的一席话，原本想脱口而出学习撼山拳的李鹤顿了顿，有些好奇的开口。
“师父，这养生拳是什么东西？”
张老似乎也有些讶异李鹤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毕竟像是李鹤这种穷苦出身的，一般都会二话不说直接选择撼山拳。
但张老素来也是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的，于是思考了思考，怎么让李鹤理解并明白。
“不瞒你说，武道一界素来有内外功法的说法。说的太复杂了你也不明白，简单的说，外功就是练出来一身铁打的筋骨，以我辈孱弱躯体为兵器，七步之内速杀敌人。”
“至于内功嘛，也就是放弃杀伐之道，转而仔细研究人体内部气血，调养身体再搭配上疏松身体筋骨的武艺动作，力求改善身体基础，益寿延年。”
经过张老的一番解释，李鹤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武道，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失望。
毕竟自己身负加点异能，目前来看理论上来说，自己可以无限加点，说不定最后能突破人体极限。
而刚才和郑寒的一番交手，则是让李鹤明白，再强大的体魄没有武艺加持，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过是纸老虎。
而听张老的话，这里的武道也没有超越自己的认知，不会出现上辈子网文里那种动不动就劈山断江的情况。
不过想想也正常，自己来到这里也一年多了，也没听说那个武林高手冒出来类似的事迹。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李鹤追问道。
“那，师父，武功练到后面有没有内力什么的？或者说，能不能身法飞檐走壁，用内力千里之外杀敌于无形。”
张老皱了皱眉头还没开口，一旁的郑寒就有些好笑的插嘴说。
“李师弟怕不是戏文演义看多了，我们固然可以匹夫之力降伏十几个普通人，但那种神仙手段是万万做不到的。”
对于郑寒的解释，张老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不错，李小子，你刚才也听到了。不论是内外功夫说穿了也都是对人体的开发利用，所以不论修行怎么样的武道都不可能超越人体极限。”
“好了，闲话少叙，李小子想好究竟学什么了吗？”
如今李鹤也算明白了，自己估计这辈子练到最后估计也就是上辈子，吕布、项羽级别的绝世猛将，不过这样也不错了。
最近听说兵荒马乱的，自己能学成武艺再搭配自己近乎超人的体魄，想必练成当世霸王不是轻轻松松？届时，自己不论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都有底气了。等那个时候，不仅自己能一展抱负，家人也能过上荣华富贵的平静日子。
“回师父，弟子愿学撼山拳！”
听到答案不出自己所料，张老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累了，一边用手捻起旁边的坚果肉脯，一边示意郑寒继续讲解。
接过话头的郑寒说起来撼山拳，也振奋了精神，一板一眼的开口。
“敢教李师弟明白，撼山拳共分四重一十二招，练到最后，虽不能如师弟所说那般神仙手段，但开碑裂石易如反掌。”
说着，郑寒还随意的用脚勾起旁边约摸有二三十斤的石锁，轻轻用力之下，石锁就被抬起。
紧接着，郑寒闪电般出手，一拳挥出，直奔半空中的石锁而出。
“嘭！”
只听得一声炸响，坚固无比的石锁就在郑寒的拳下崩碎成碎石，散乱成一地的石子。
看见眼前一幕的李鹤有些无语，突然想起来，就算撼山拳不像上辈子小说里的吸星大法、乾坤大挪移、降龙十八掌那样离谱，但相比于华夏武道被各路职业格斗选手打假还是强了不少的。
而就在李鹤愣神的时候，郑寒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讲解。
“撼山拳可以拆分为拳法、身法，前两重师弟主要还是打熬一身气力再练出一身身法，下盘稳住再习练进一步的拳法。师弟可知为何？”
“请师兄不吝赐教。”
“因为练武的本质是更快的打死对面，而在打死对面之前，你要先保证自己不被对面打死。我们确实比别人抗揍一些，但真被打在要害之处，也是必死无疑。所以我们最先要学会的也很简单，怎么能躲就躲，然后打磨气力的道理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