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想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哈。
程家两兄弟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他们刚刚还在盯着三千箭队，感慨古风的手段无双。
凡俗武者破筑基仙人屏障，绝对是震古烁今的大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古风莫名其妙飞上天空，掐着岚梦云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简直骇人听闻！
“大哥，他的气息？”
程老二这才发现古风的气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久前还是百岁老人的老迈之躯，身子骨儿虽然还硬朗，但终归难挡岁月暮气。
此刻，古风满头白发尽染黑，衣袍鼓荡，有种……纵是面对两人，也让他们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大气势。
“难道这就是通天之上的实力吗？莫非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武圣？”
“以凡屠仙？”
程老大同样震撼莫名，忽然，他猛然醒悟：“不，这不是武者该有的势力，他身周鼓荡的是法力！”
“他之前都是骗我们的，他并非没有灵根，而竟然……早已修成筑基存在！！”
身为仙师的两人都这么失态，可想而知其他百官了。
哪怕是见惯大场面的宰相和大将军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若非先前见到岚梦云踏雪而行，只手挡住三千箭队的一幕，他们都要以为那是一个假冒仙子了。
“原来这才是帝师的真正实力吗？”
“难怪他敢赴此宴？！”
宰相感慨。
“帝师……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大将军魂不守舍。
老皇帝吴天愣了半晌，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地，连恢宏的帝袍都失了颜色。
无论百官还是太监都不敢去扶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晚之后，大吴江山，很有可能会换了主人。
吴天先前请来的五个通天境，见势不对早已夺路而逃。
但不需古风吩咐，程家兄弟便已然跟上，顷刻间便带来五具尸体。
古风没有管这些，挥了挥手让百官散去，该干嘛干嘛，别堵在这里闹心。
百官逃之溜溜，宰相和大将军犹豫了一下，却没有走。
虽然古风不杀他们，但他们是大吴之臣，若是明天太阳升起真的改朝换代了，他们的尸骨与气节将会留在黎明之前。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不会抢你的位子了吧？”
古风拿了一壶酒与两个酒杯坐在吴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吴天犹豫了一下，拿起酒壶为古风倒酒，苦涩道：“请问帝师要的到底是什么？”
古风抬头看天，悠悠道：“我想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吴天怔然，他忽然想起他昔日在古风门下求学之时，古风问过他这个问题。
“少年，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
那时的吴天豪情万丈，说是待他登临大位后，会倾天下之力乃至所有仙人帮古风测量这个数据。
但他继位的那天，却跪下了天岚宗的脚下。
原来，这么多年，他师傅一直没变，变的只是他而已……
“藩王已削，兵权集于皇室；武林也纳入了法度，不会出大乱子；边疆安定，大吴至少十年无忧……”
古风忽然碎碎念，这是他赴宴之前就安排好的事情，大吴不会因为今夜这场变故而动荡，反而会更加安稳。
真正的盛世不在吴天手中，而在他的下一代。
吴天听着古风给他做的安排，沉默许久，道：“帝师要走了吗？”
古风偏头看他，嘴角挑起一丝讥诮：“是啊，今夜这场战，你赢了不是吗？”
吴天愧疚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