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0 飞剪试航

荻水口修造船厂一处小型造船平台上，一艘造型与一般船只外形大相径庭的小船正在等着下水。
这是提前了两百多年时间出现在世上的飞剪船样式。
它所用木料大约是50多料（约16吨）。它长约10米，宽约1米六七，长宽比达到了1比6以上。
它高约2米半，底部很尖，水线以上大约是1米高度。
它的总排水量约30吨，有效战斗载荷可达8吨。
“大人，这艘船是按照你的草图和讲述所进行的第一次试作。这个形状出来之后，所有制作匠人都表示这种船应该会跑得很快，但航行极不平稳，稍不注意就会倾覆在大海之上。”
船厂‘总工’王金亮指着小型飞剪船，惴惴不安地对仔细打量的陈建说道。
“无妨。先解决速度问题。稳定性问题可以慢慢想办法。现在我想知道，它到底能不能正常下水，正常下水之后又能跑出什么速度？”陈建无所谓地摇头说道。
“小人马上就让它下水，并让8个最善于操船的匠人上船进行操作。”王金亮说道。
飞剪船的阻停设施很快撤除，船从船台滑道上徐徐滑入水中。
‘啪’，水花四溅。
船左右摇晃了几下，稳定了下来。
稳定下来之后的飞剪船船头微翘。
8个试船匠人小心翼翼地登上飞剪船，在船板上四下慢慢走动，以熟悉这艘船的摆动幅度。
稍后，8个匠人各就各位。
这艘船虽然很小，但却按陈建的要求安装了一主二副三根桅杆。桅杆上挂着的船帆并不是其他大明国船只上面那种硬帆，而是三面大小不同的软帆。
陈建和王金亮登上旁边的快船，准备随着飞剪船出发，并在试验船翻船时对落水人员实施救援。
这种快船虽然长宽比不是太大，但速度一点不慢。
它除了安装有三幅硬帆，还在船上装了三对击水桨轮。十几个彪型大汉守在巨大桨轮边轮流摇动。
这样就可使快船不仅航行平稳，短时时速甚至还可达到十五六节以上。
只是这样的推动方式只能用在体量不大的船只上面。船只体量稍微大上一些，制作上越来越艰难不说，提速效果也会越来越弱。
“升主帆。”王金亮发出命令。
陈建立即紧紧地看了过去。
这个时期大明国的船只比西方船只速度慢，船体形状结构不同是最重要原因，但是船帆的不同也是很大因素。
大明国不论大船小船，基本上都是用硬帆，即是将帆布固定在木架子上来为船只提供航行动力。而西方船只基本上都是用软帆。
相比于软帆，硬帆的优点是便于操作且反应迅速及时，缺点是同样面积的硬帆能够给船只提供的动力至少比软帆少百分之二十以上。
按照陈建的要求，眼下这艘飞剪船上安装的就是软帆。
船上匠人听到王金亮命令，侍候主帆的两名匠人立即开始忙碌。
他们升帆的动作一点都不流畅不说，还显得笨手笨脚。
“大人，听说西洋船只全是用这种软帆，但我大明国无论大小船只都是用硬帆，几乎没有人有使用软帆的经验。为了把软帆操控好，小人提前召集了操帆手在陆地上进行模拟训练。他们在陆地上训练得还行，但上船实操还是第一次，所以......”
王金亮生怕陈建对操帆匠人不满意，连忙开口解释。
“无妨。这点本将早就知道。本将并没有希望他们一开始就能操作好。事实上本将已经做好了他们今天把这船开不出港口的心理准备。等下他们如果能够把船开出去并开好，将大大有赏。你也有份。”陈建微笑说道。
“谢大人！”
王金亮一下子感激涕零。
陈建淡淡一笑，微微摆了一下手。
作为后世明粉，陈建自然知道王金亮所说的情况，所以并没有期望造船匠人们能够将软帆玩得有多溜。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存了派人去葡萄牙租住的澳门招募各种专业人手的想法。
要招募的专业人手里面就包括了会操控软帆的水手。
上个月黄文先带领水师打败李魁奇，李魁奇雇佣的八个为金钱而打仗的葡萄牙炮手全部选择投降。黄文先船队回来之后，陈建就打算派这些葡萄牙俘虏帮他前去澳门进行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