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为难与责难

夏守忠微微一笑，范文希一愣，见到如此状态，暗道：“难道皇帝老子，知道自己的计划，引皇帝入瓮。”
“夏公公，请如实回禀圣上，今天为臣所做一切，臣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人不必多心，只是杂家来带陛下旨意询问，既然如此！也就放心！”夏守忠若有若无的说了数句话，再三打量这眼前只有十六岁的男子为何要如此优秀。
“公公！这是下官一点心意，以后有事，还请公公多多指点！”范文希的行为显得有些世故，稍微有些圆滑。
夏守忠一愣，令他有些惊讶的是，范文希的行为，让他感觉眼前的年轻人，怎么看都像老油条。做出的事情怎么都不像只有十六岁孩子能做出来的。
“夏大人客气了，杂家就是一个跑腿的，哪里让大人破费了，不过大人应该注意，陛下可是有意齐王赵宗，和王赵实，寿王赵受，阳王赵明，还有忠王赵从信。”
忠王赵从信，脑海中浮现一人，这人可是赵贞的亲堂兄弟，儿子年纪不小了，不清楚为啥会出现皇帝眼中。自己为忠顺侯，他为忠王。
“公公！下官一下明白，一定侍奉好忠王！”
信号非常明显，这应该是想到了大统之人浮现面前，自己作为敏感一派之人，要抓住消息的重要性，忠王这人是谁？这是皇帝铁杆粉丝，也是一直追随皇帝赵祯的血脉最近的人的。鞍前马后从来无怨无悔，他的长子世显，可是后来的改名为项，开始大宋第二次新法的人。按照目前这赵从信应该会改名赵曙，不然会对不上号了。
成祖时期的四王八公十二烈侯，加上二十多个县伯，可是王朝标准的早期贵族，更不别提后面因为军功封伯，封侯，封公的人。一般没有大功劳，爵位都是两代人，就没有了爵位，第一代是受封之人，第二代如果皇帝有恩德在会加封一代，后面消除爵位。允许世袭罔替，都是王朝开国的四大郡王，如果公爵被允许世袭，就是铁帽公爵。大多数开国功臣都是被允许降级世袭。就像现在范文希的爵位，就是一代爵位，下一代可能就是白身了。除非后面再立功，得到皇帝认可，成为世袭降级贵族，获得成为铁帽公爵，铁帽王爵。
范文希不敢自己成为铁帽王爵，但是朝政的敏锐之力，还有预知风险的的能力，还是要有的存在。
“大人如此聪明，杂家也就放心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夏守忠也不迟疑，直接收了范文希的银票。又向范文希咧嘴一笑，带着一帮太监离开。
范文希见人影消失，还肉痛了一把，拿出一半积蓄去讨好太监，有些不情愿，但是获得了不少信息。
进入门前，看门的人不敢阻拦，只能微微躬身，让出一条路让范文希入门。
范文希来到门前，看了一眼四个守门的人，大喝道：“本官也不和你们计较，显得掉价儿，你们在如此，本官只能送你们去汴京府喝茶。”
“喝茶”两字浮现在四人耳朵眼，都出现惊讶之色，都纷纷抱拳，跪在地上。
“奴才不敢得罪状元爷，还请状元爷不要怪罪！”
几人看门的仆人，早就是知道情况，以前欺负的野种外姓之人，如今成了状元爷。如果在像以前，铁定的要吃官司了。
“你们这帮杀财，当初不是让我从裆下爬过去吗？还让本官爬狗洞，你们可能知道，本官是皇帝亲封的狗，那你们是什么？畜生不如？还是眼光短浅？都给本官跪下！”
范文希有一皇帝差遣，开封府推官，只要弄进汴京府推官，牛鬼蛇神都是只要弄入狱，想要出来不死也要拖一层皮。
四人想起曾经被他们人，强行硬塞而过的野种，居然会有如此官威。腿脚一阵哆嗦，“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范文希内心感怀，深深叹口气入了府门，因为现在懒得去计较，行至仁和堂。
一群人围坐在堂内气氛怪异，都未说过半句话，但是范文希不得不去自己面对。
母亲是汴京府富家庶出孙女富玉春，不受待见从小被嫡母不容，卖给了人牙子。后来转卖于范府为妾，在大殷王朝中，买卖妾室是正常的。
步入堂屋中，范文希见到祖父王石头，六十五岁左右，看着依旧硬朗，脾气有些直扭，但是脑袋极为灵活。现任参知政事，地位相当于副相。
王雪雱，天北军州节度使不用到地方任职从二品。左右依次坐着，王雪慧，王雪桂，王雪晓，王雪琦，王雪威，王雪辉，坐在左侧，八叔王雪安，九叔王雪峰，母亲富玉春坐在右边。右边空出多个位置，显然右边更受冷落。
范文希依旧笑容，左边后面站着嫡母赵氏，为宗氏之女。性格凶悍，睚眦必报。先不说自己母亲本就为王家续了两脉香火，结果两给名下的通房丫头，还有侍妾。
两人基本都不认富玉春，这也是最伤人的地方，范文希上前，抱拳道：“卑职拜见，参知政事王大人，节度使王大人，拜见诸位王大人，见过八叔，九叔。见过王家嫡母。”
范文希不在以王家养子身份见过长辈，而是以官职高低一一对比后，做出称呼。
“这……”王石瞬间石化，王家可是汴京城里世家大族，虽然功名富贵不缺，但是没有出过状元，本来太监来旨，封了状元是好事，范文希刚出来，就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这种生分的称呼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尴尬。
“不用疑惑，卑职已经恢复了本姓，承蒙陛下关心，亲自赐予范姓，名文希，字伯涵。不在属于王姓，卑职能得到皇上关心，并且让臣的生母跟着臣的身边，由卑职尽孝奉养。相信夏公公圣旨已经带到了诸位王大人身边，这里就不多做解释。”
“当初八叔授业之恩，今天官复原职也算要侄儿一片心意。九叔金钱和田地赠与，让我在被赶出的王府之时，有了去处，不至于饿死！这份算是侄儿报答你的恩德。”范文希手中拿出一份，在庄园中规划好一切，他相信就这一份计划，就可傲世王家。
“八叔，九叔，如果要想从这分计划中获得想要的东西，可分府单过以免王家耽误了两家前程似锦。这些年来未受到主家照顾，活着寄人篱下，在家被媳妇责怪，是男人就要挺起胸膛，让自己媳妇硬气一回。让儿女也要看到希望，而不是仰人鼻息，得过且过，等了家庭散去，你的都会后悔！”
王雪安内心暗暗一惊，对于自己家庭的把控，居然做到了心细如尘，如果不是丢官后，在家族中寄人篱下，多年来都是如此，原本和美的家庭在这几年，儿女夫妻变得微妙。
“侄儿真是有一双好的眼睛，不过今天之恩，八叔永远记得，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将来定然大有前途。八叔也没有好的我就送你一副字！”
王雪安心里微微有些囊中羞涩，只想着有俸禄了后，在请王明旭吃喝一顿。这些年被赵氏克扣的月钱也有好几百两。
“八叔没事！等会我会替你讨回公道，这回欠你们的眼前，连带九叔的一起要回来！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即使是皇亲贵戚，皇子龙孙也被包龙图斩于铡刀之下。何况一女子能只手遮天。”
范文希搬出执法严明，不畏权贵的，连亲王都死在了铡刀之下，其他王侯更是不计其数。这是越过西县令直接告到汴京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赵氏听闻，要告到汴京府，虽然王家势力庞大，也不敢对着他清楚后面不清楚，随会兼任汴京府尹，一职因为这个职务相当于储君，因为这个职前面两个皇帝担任了没有担任太子，直接兼任一品汴京府尹一职，都是太子兼任为储君，或者亲王兼任后，一般都会成为皇帝。
太子是直接继承人，而汴京府尹是隐形皇储继承人，如果差遣只是临时府尹，是从三品府尹，差遣上就是权的字眼，就是临时的意思，包龙图就是差遣权知汴京府尹。也许和正式官员一样，也许府尹是半年任职期，也许是长期，也许连任多年。这权知就意味着变数很大，正式的府尹一职为从二品，但是大殷王朝从来不会轻易授予文官。所有府尹都是临时差遣。
景宗，真宗都担任一品汴京府尹，也就按照惯例皇子，亲王兼任这职，基本都是铁定的下一任皇帝。
“不用侄儿如此劳心了，两位族弟的月钱，会一一补齐。”赵氏敏锐的感觉，表决范文希在有意无意帮助，老八和老九两家人。
“那就多谢大嫂了！”王雪安闻言自己的一切变得通畅，对大房的无奈，只有接受。
“八弟，以后飞黄腾达了，还不要忘记拉一把大房。”王雪雱是嫡长子，继承了王家九成财产，是所有的资产最大的受益人，小妾也是没谱，居然有十八小妾。
富氏都是赵氏招募入府，因为有姿色亲自带给了王雪雱为妾，而养范小文改名了王明旭，成为养子，经常不受待见。这也就磨炼了他坚韧的性格。
“哦！大哥已经是节度使，位高权重，小弟就算想帮助，也是有心无力，还请大哥不要见怪。”王雪安虚以为蛇，巧妙推脱以后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