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死亡，已经是最仁慈的了

“你……”
威尔没有想到辛罡居然会如此毫无预兆地出手。
“你什么你？”
辛罡白了威尔一眼，确认史密斯的死亡后就将他的尸体随手扔到了一边，然后分出去的那颗脑袋又收了回来，剩下的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威尔。
“你该不会是想来一个反向的‘非我也，兵也’，说那个开炮的混蛋就不该死吧？在我看来，杀过人的刀也要折断才行。而且你很快会明白，我对他已经足够仁慈了。”
辛罡并没有说谎，只是三分钟后威尔便开始乞求辛罡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了。
具体过程因为有些反人类，所以就不过多叙述了，这里就只简述一下其中的一个环节。
凌迟应该都知道吧？
传说凌迟的处刑人如果在被处刑人被彻底片好之前让他死掉，那么就会受到同等的刑罚。
但这种规则其实并不存在，实际上处刑人还会收点外快来提前给被处刑人一个痛快的。
不过威尔倒是十分幸运地享受到了全套的凌迟套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长满倒钩的藤蔓一丝丝刮掉，直到脖子以下除了重要器官外就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他能够坚持这么久不死并不是因为他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也不是辛罡在看过几本医书后就能在下手的时候始终避开要害部位，而是辛罡一直在为威尔输送大量生命力给他吊命。
而且辛罡在去除他大部分身体组织的同时保留了绝大部分神经组织，让他不会缺席接下来的痛苦。
等到三天之后辛罡带着一张枪炮海贼团解散时拍的照片和几个地址离开了，而在原本酒馆的位置长出了一棵参天大树。
那棵树无论受到任何刺激，哪怕只是一阵微风吹过，也会整个开始剧烈晃动，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痛苦的人一样。
自那以后东海各地这样的树越来越多，而每一棵树出现前总会有一艘绿色的船在附近靠岸。
直到有一天有人壮起胆子跟踪从船上下来那人，那种奇怪的树的真相才终于为人所知。
原来那些树里面都有一个只有脑袋和全身神经的“人”，那个连人棍都算不上，姑且只能称之为“人墩”的人被包裹进树干里，浑身的神经也被直接嵌入了木质纤维之中。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其实还不是这将活着的人做成能感受痛苦的树，而是在那之前的折磨。
那个跟踪过去看完全程的人逃回来时整个人几近崩溃，像是在南美丛林山洞里被四个大只佬凌辱了三个月一样。等他缓过来后这个三十四岁的糙汉子硬是吐了好半天，连胆汁都吐了半升后才勉强恢复了正常。
自那之后便再也没人敢去跟踪从绿船上下来的人，更没有敢去靠近绿船走后留下的那些包裹着人的树。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传开辛罡并不介意，就算会打草惊蛇让原枪炮海贼团的成员知道也没关系，倒不如说让他们知道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将要找上门来更好。毕竟从威尔哪里问到的地址也只包含了几个成员的，还不一定准确，如果剩下的那些海贼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反而是能更容易被找到。
又是将近一年过去，辛罡几乎将从威尔那里弄到的照上的人全部找到了，最后一个也打听到了位置所在。
“总算是都解决得差不多了，真没想到会花这么长的时间。”
掌舵的辛罡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