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观摩者们

拿下首胜，方白在“小剑宗杯”比赛场馆就再没有事情可做，于是到处观摩。
毕竟是第一轮淘汰赛，参赛人数太多，对战武者的水平参差不齐……这种时候，具有本地声望、特征鲜明、选手平均实力都较强的狂铁武馆武者，就受到了大家的关注。
他坐在某一擂台下的观众席里喝着饮料，耳畔传来邻座的议论：
“狂铁武馆的弟子都好强……我看了快一天，他们哪怕是业余级打职业，都不是没有赢的可能，越品也能拼个不相上下。”
“嘿，那还用说？再讲一点你们这些外地人不知道的事情吧。狂铁武馆可是我们徐阳县之光，据我所知，他们的械派功法能够给自己施加‘充电’的特殊状态，越打到后面战力越强，一份真力可以反复利用，这个‘狂’字就是这么来的……”
“低品武者里，械派确实是强无敌。”
“这么强，你怎么不去学？”
“对于给自己植入、加装机械义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方白转过头。
邻座的讨论者共有三人，看上去都是白衬衫领带结的年轻白领，因为武道爱好结伴驱车而来观摩地方线下比赛。
“械派虽然强，但绝对称不上无敌……”一位穿着花格子衬衫和拖鞋的大叔认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械派跟其他流派比起来，只不过占据了前期优势而已，而且就算在低品武者的对决中，械派的优势也没有想象中的大。”
“大叔，你又懂了？”那个吹捧狂铁武馆的年轻白领直笑：“高品对决我就不讲了，械派低品无敌，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我还是更看好传统的气派…”大叔露出一脸固执的表情。
经典新纪元械气之争。方白微笑着继续听下去。
“呵，大叔，我真不想反驳你，但是我也讲了，我坐在这里看了一天，械派狂铁武馆的弟子甚至能够在擂台上以业余级打职九，”年轻白领来了劲：“你告诉我，职九打业余，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秒杀？”
“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业余级的狂铁武馆弟子，甚至能够打平气派的职九，这还是经过联邦赛事规则限制后的水平。”他露出得意的笑容：“大叔，多看看实例吧。或者你给我举一个例子？”
大叔皱起眉头，似乎哑口无言又不甘心，于是拿起手机，在‘小剑宗杯’赛事官网上查看实时更新的比赛回放录像，专门寻找输了的狂铁武馆弟子，希望给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反驳的实例。
由于赛事官网并没有按需分类的功能，所以他查的很慢。
一直到第一天的淘汰赛赛程行将结束，场馆左右两侧大屏幕刷新出第二天的选手对阵表时，花格子衬衫大叔才有了发现。
“找到了！”他欣喜道：“上午第二擂台第九场，514号方白、气派职九，打114号李择、狂铁武馆弟子、械派业一，秒杀！”
“什么？真是秒杀？李择我认识，怎么可能……”三个白领之一发出小声的惊呼。
“没什么不可能的，年轻人，战斗是一项综合运动，很多事情不是你认为简单的怎么样就行了。”已经看完比赛录像全程的花格子衬衫大叔发出晒笑。
“我靠，我发现一件更恐怖的事情：打李择他甚至没带兵器！”
“不带兵器也能秒杀？”
三人面面相觑。
“这位真的是职九吗……我不信。”
不用兵器秒杀械派业一，一般的职业八品都很难做到吧？
“这个方白是什么人？快查一查他的详细资料。有没有可能是青城派的嫡传？”
“你疯了？大派嫡传出门就是非人武者，犯得着来这儿参加地方性赛事？”
“……找到了，青城大学武道社主力，惯用的兵器是单手刀，最近一场可查的比赛记录是在联邦大学武道赛上惨败于赤河主将姜光远，让青城大学参赛队伍由A组掉入B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