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精神失常

宁川安静的坐着会议室里。
面前放着一盏热茶
袅袅烟气升腾，变幻
他睁着两个硕大的眼白，安静的“看”这前方，仿佛一只乖巧的瞎兔子。
然而，实际上，他的意识不在会议室，而是在审讯室。
就悬空在赵权的身后。
面对这个戴着脚镣和手铐的少年，
不知为何，他的意识中涌动着难言的兴奋和饕餮之欲，仿佛赵权体内的那纯白鲜美的灵魂，正是他渴望的美餐。
他非常像撬开这个赵权的脑子，吞噬掉他的灵魂，
......
突然，宁川意识注意到，看似还是一点没有变化的赵权，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的脖颈上，汗毛根根竖起，手臂僵直，手指之间在轻微的颤抖，牙齿发出微不可闻的咯咯声。
他察觉到了。
察觉到了宁川意识的存在。
宁川心中一动。
他现在如同空气一样，只是悬浮在空气中，无人能看见，也应该无人能觉察他的存在。
对面坐着的两个审讯员，就毫无异常，根本没有觉察到。
赵权一定以为，那个控制他的鬼魅，又回来了。
果然，这个时候，宁川脑海里接收到一阵细微的波动。
“魔鬼，魔鬼，你走开！”
“你不要再逼我了！......”
“我不要再听你的话，你这个恶魔！......”
“求求你，放过我吧！......”
意识观照之下，赵权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头埋起来，似乎这样就能逃避让他恐惧的的现实。
......这是宁川的心声。
心中的声音。
原来，那个鬼魅，和赵权的灵魂，有着神秘的沟通方式，就像电话，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心声。现在这种方式，被宁川继承了。
赵权感知到宁川意识的存在，误认为昨日那个鬼魅又回来了，恐惧到了极点，不由自主的，在心总在向宁川的意识哀求，哀求放过他。
既然宁川能够听到赵权心声，那么，宁川应该能够“听”到赵权的“心声”？
原来那个鬼魅，是否就是这样下指令，控制赵权？
“坐直了。”
宁川尝试着传递“心声”。
果然，下一刻，赵权乖乖抬起头，脸色苍白的坐直身躯，浑身微微的颤抖，他虽然表现的极度恐惧，但仍然乖乖听从宁川的指令。
宁川心中一动，
“开口说话，老实交代。”
他向赵权传递指令。
宁川能够通过心声，与赵权进行沟通，但并不能自动获取赵权脑子的记忆、想法，还有深藏心底的秘密。
隐隐的危险感，在他的意识中不断出现。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未知的危险在不断逼近。可他现在还对危险一无所知。
他和陈文探长一样，迫切想撬开赵权的口，知道他想知道的秘密。
审讯室内，
审讯员莫名其妙看着赵权奇怪的举动，不明所以。
他还在想尽办法劝导赵权。
“赵权，你不要顽抗了。你不开口是徒劳的。按照现有证据，法院一样能顶你的罪！不过真到那个时候，一定是从严从重。你要是主动开口交代，对你本人更好，对你母亲也是负责的的，你要想一想你的母亲.....”
突然赵权扬起低头的头，脸上是害怕至极的表情，
“我...我....我.......”
单向透明玻璃外。
陈文表情仿佛被雷劈中。
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赵权开口了。
虽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
但他开口说话就意味着侦查人员已经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下面他们有几十种方法让他说出有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