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从零开始的龙族生活

“你们龙族不用魔法吗？”
为了给手里的东西卖个好价钱，白羽明知故问。
心念一动，手中环绕的水元素和火元素转为闪烁的电流和蓝色魔力流。
白羽从龙语术士这个词上看得出，龙族肯定有一套自成体系的龙语法力系统。
现在要表明的，就是他手里的魔法比龙语的效用要强。
看到少女惊讶的表情，白羽心想，鱼上钩了，准备再加把劲。
“元素魔法，毒魔法，暗影法术，可以aoe，可以对单体，消耗少，简单易学，童叟无欺，只要姑娘放我一命，我们签个强制契约，包教包会。”
此乃真话。
作为资深契约师，和死神打了这么多交道，白羽本人自然也有制作强制性契约的能力。
找好材料，准备好给死神的中介费，契约在死神当中介的情况下自带强制性，违反者会被契约制裁。
虽然不知道死神在这个世界还有多少能力，但靠着审判带来的注视，强制契约应该还能用，但是白羽也是万分无语。
奶奶的，薅羊毛还真就逮着一只羊薅，我都到另一个世界了，你还不放过我。
另一边，
夏弥确实心动了。
龙族确实有自己的言灵系统，但与其说那是法力带来的超自然能力倒不如说是他们的父亲给予他们的地球意志的权柄。
但是既然是别人给的，那自然别人也能轻易地夺回，就连同一层次的龙王之间战斗，言灵都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
而她们的父亲，黑王，尼德霍格。
祂是所有龙类的祖先，创造了四大君主和白王，龙族文明最深处的究极存在，实力无可限量，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以神之名奴役人类。
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古老的皇帝，也是至尊、至德、至力的存在。
夏弥知道，这位黑色皇帝的归来，不会提前，也不会推后，当祂回到这个世界，所有曾经背叛祂的逆臣必将被清算。
夏弥一直在等待，等待其他龙王的苏醒，只有吞噬其他龙王，来不断提高自己的位格，才能在最终之日到来时反抗那冰冷的命运，才能与她的傻哥哥芬里厄一直走到未来。
眼前这个人类刚才控制元素的娴熟她是看在眼里的，尽管元素的强度不大，假以时日，应该能比一些但是她却没有感受到言灵的启动，甚至他还没有一点龙族血统。
我可是龙王，学起来肯定比这个人类强吧，但是…
夏弥好奇地问白羽
“你是哪里来的人，你对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吗？”
从一开始，夏弥就不信任白羽所说的一场意外，不过面前人类和那些混血种动不动要屠龙的态度确实让她感到些许惊奇。
如果是那些嫉龙如仇的普通混血种，被龙威压迫那一刻恐怕已经晕过去了。
白羽扶额，好吧，问题还是转过来了。
他抬头与夏弥对视，恍惚间，少女的衣服与旁边播放着《赌圣》的电视机好像勾起了久远的回忆，曾经的一切貌似又从记忆的深处跨越而出。
两度穿越，四年搏杀。
从现代都市的繁荣到中世纪扭曲的时代，从日复一日的社畜生活到黑森林幽暗的猎手。
自月圆之夜最后的至亲死后，他就没有回过人类社会，因为相比起中世纪，他这个来自现代的人仿佛一个格格不入的怪物。
他接受原主的记忆，为了活着，他会像中世纪的那些人一样生活，但是他累了。
人心中的成见像一座大山，对于村子里的村民而言，他是原主摔了一跤后被恶魔换了灵魂的傻子。
所以了无牵挂后，他离开了那座村子，心中只留有复仇与憎恨。
横跨四国的黑森林，遍布黑魔法的黑森林，成为了他的家，他与里面处处可见的“怪物”成了朋友。
元素精灵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导师。
精灵女王给了他关心与包容。
红恶魔和他烧了教堂的房屋，墓地的守墓人和他一起招引灵魂。
毕竟黑森林的怪物和他一样，他们都是饱受偏见与黑魔法扭曲的怪物，他只是因为霍普血脉和系统给的能力才勉强保持人形。
复仇后，他也接受了好友们最后的委托。
进入幽暗地窟，净化森林。
穿越者的孤独与悲伤，生存的压力裹挟着他前进。
除了他自己，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白羽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是个和平美满，没有超凡力量的现代社会，还是一个愚昧横行，制度落后，怪物肆虐的中世纪。
“从一个现代社会到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又到这里。”
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看着面前的小龙女，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与周围格格不入。
夏弥很想吐槽你是哪本小说里找来的说辞吗，但是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还是没说出口。
那双眼里好像只有烧尽的篝火，只有冰冷的灰烬。
真可怜，就像一个漂泊在大海上的游船，她暗暗想着。
当然，找个人类当老师，那是不可能嘀，如果真的有用，不如收为眷属直接白嫖。
另一方面，她也挺感兴趣对方所说的强制契约。
“虽然很好奇你的故事，但就你的魔法而言…”
“听起来很棒。”她对着白羽笑了笑，笑容狡黠而灿烂。
白羽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