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抓壮丁

“官爷、官爷”老爹的声音由远及近，“官爷您别怪，我就只是一个庄稼汉，哪会认字啊。”
听到是说自己，齐瑞又稍微扒拉扒拉眼前麦秆，正好能有缝隙看到外面。
此刻，老爹正站在一个身穿军装的人面前，点头哈腰满脸赔笑。
两人周围还围着一圈士兵，全都端着枪，枪口指着老爹。
“不会认字？”军装男微微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道，“你他娘的，哪你就没长耳朵，不会去听别的乡亲们说么？”
试了几次，齐瑞放弃摘掉腕表的想法，这他娘的就跟长自己手腕上一样，找不到接口，还合合适适卡自己手腕上，根本就摘不下。
屏住呼吸，他专心看向外面。
是不是梦不知道，但这的确真实，让人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屋子里的老娘听到动静，背着一袋粮食颤颤巍巍从房内走出。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就是老娘，是齐瑞下意识的感觉。
老娘一身粗布衣裳，乌发中夹杂银色，浑身上下虽然没有一点打扮，但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典型的会过日子的当家女人。
来到官爷面前，老娘将背着的粮食放下，弯腰低头，“官爷，我家小子还小，去他姥姥家那边没回来，要不您看，这些粮食您先拿着，等他回来了再让他去找您。”
官爷撇撇嘴，斜眼看向老娘，“滚蛋，老爷们说话，你个娘们掺和什么。”
“回去，你个老娘们，还不回屋里给官爷做饭？”老爹也发火，伸手推老娘一把。
老娘刚走开，官爷冲身后士兵招手，示意对方拿上粮食，然后转身一把掕起老爹领子，“既然你儿子不在，哪就你去吧，反正也都是炮灰，身体差点就差一点。”
话音落，马上有士兵踹老爹一脚，“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子赶紧走？”
切，齐瑞不以为意，如果现实中老爹真被抓走才好呢，自己起码不用养他了。
老爹转过头看了屋内一眼，叹口气，见老娘有些慌乱正往外跑，这才转过身，很不情愿走在前面。
我尼玛，还没把身上的钱给我放下呢，齐瑞拱开麦秆就要出去。
人还没站起来，老娘的身影已到，晃晃悠悠直接趴倒到齐瑞身上。
“小瑞、听话，”耳边传来小声嘀咕的声音，“你要是再被大帅抓走，娘跟你妹妹还怎么活啊。”
“娘、娘，”齐瑞嘀咕着使劲想要站起来，“我就起来跟我爹说句话。”
身上一股大力压来，“小瑞听话，你爹年龄大了，只要你好好的，他就算去当炮灰也心肝情愿。”
“真被抓走了？”齐瑞用力想要站起来，但老娘仿佛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死死压着他就不给他能起来的机会。
“小瑞你听话，”娘的声音哽咽，“你爹会做饭，到大帅那边搞不好手艺还能被看上，不见得就一定会扛枪上战场。”
淦，这他娘的感觉如此真实，难道真不是梦？
“娘、娘，”齐瑞用力往起撑，“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行不行？
放到来这之前，齐瑞真的爹娘也做不到替他去死。
“呜呜呜”老娘哭了，“小瑞啊，你也算是大孩子了，能不能让娘少操心一点，你以为被抓走是让你去玩啊，当炮灰你会没命的，孩子。”
“娘，娘，”齐瑞压抑自己，“如果真会没命的话，爹能替我去，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还自己苟且偷生。”
这如果要是真的，这个爹娘也太好了，好爹娘得有好报。
挣扎着想要出去，齐瑞却始终拗不过身上娘给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