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异的老鼠

陈家胡同。
陈树声刚到家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敲了敲。
“姐，我回来了。”
他声音刚落，门就打开了，露出里面一张满脸担忧与焦急之色的美丽倩影。
“小树，你回来了。”
陈树声点点头，他目光凝在院子里的一张凳子上。
陈雨倩听到他声音的第一时间就开了门，再看到这张凳子，显然人一直就守在门前，等着他的回来。
把门关上。
陈树声面露笑容，提溜了一下手中提着的大老鼠，道：“姐，你看我手上这是什么？快拿去做了吧。”
“小树，你......”
陈雨倩看着陈树声嘴角的血渍，俏脸有些发白，眼神心疼无比，深处更是浓浓的自责与歉疚。
在她看来，陈树声只怕挨打了，千辛万苦才把这只大老鼠带回来。
陈雨倩自责道：“小树，都是姐姐没用，才只能让你......”
陈树声一下反应过来，这一路都是想着变强，想着活下去，想着省时间。
回来也是飞速狂奔回来的，他忘了这茬，应该把嘴上的血渍擦掉的，这下子显然平白引得家人一阵担心。
“姐，没事的，你看我这脸上什么伤也没有，这血都是老鼠的。”
陈树声把嘴角的血渍擦掉，笑着把手里提着的大老鼠塞到陈雨倩怀里：
“我饿了，快点开饭吧。
咱们今晚吃肉。”
陈雨倩还是自责无比，不过她知道自己弟弟心思，没再多说。
“你进屋里歇会，一会就好。”
陈雨倩带着大老鼠便去开始熟练的剥皮剁肉。
陈树声没去屋里，他帮着手一起处理着大老鼠，帮陈雨倩减负。
很快，一阵肉香传出。
一整只大概有胖橘大小的灰毛老鼠，就被处理成一锅肉。
陈树声看着这香喷喷的肉，他喉咙下意识滚动，吞了一口唾沫。
吃了大半天的生肉，他这会儿也想吃点熟的。
一锅鼠肉摆到简陋的桌上。
简简单单的晚餐，一锅鼠肉，加上一人一个黑面馍馍。
就这么开饭。
“姐，你吃肉，以后我保证，每天都会有肉吃的，只要活着，就不会再缺肉吃。”
陈雨倩光咬黑馍馍不吃肉，陈树声一番言语督促下，才夹起来一块。
结果才吃一块，陈雨倩就摆手不再吃了。
“小树，你多吃点，姐，吃饱了。”
陈雨倩面露异色，虽然她有心想让陈树声吃肉，本就准备用这个借口。
但这会儿她发现，一块鼠肉下肚，自己竟然真的饱了，手上那个咬了小半的黑馍馍，这会儿看着也张不开口，吃不下了。
陈树声有些无奈，穷人的悲欢总是那么一致。
不管哪个世界，穷人家里的长辈，似乎都是这一套说法，要么不喜欢吃，要么吃饱了，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留给小孩吃。
这种观念，根本不是陈树声一时之间能够扭转的。
“姐，你再吃两块，剩下的我包圆了。”
他只是继续劝着，让陈雨倩多吃两块，剩下的不吃他就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