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有所成

“天生万象，地煞七十二。”
许妄受掐法诀，研读着魔猿锻体功上面的内容。
出于神魂的作用，许妄的记忆力非常好，已经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只看一眼，便将魔猿锻体功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中。
据魔猿锻体功所记载，魔猿，便是一种先天奇兽，生来便有大智慧，通人性，以日月星辰为力量来源，吞吃天地煞气，强大己身。
魔猿浑身漆黑如墨，因吞吃煞气而导致性情大变，为祸一方，便是被数百武者围攻，也以坚硬如金石般的身躯抗下大部分伤害，然后凭着一双力大无比的铁拳逃出生天。
创造此功法的人，曾在近距离观察过魔猿吞吃煞气的一幕，并以绝世之才创造了魔猿锻体功。
但此功成于魔猿，却也脱胎与魔猿。
魔猿锻体功讲求引一丝自然煞气入体，引动人体生来便有的煞气，以这些煞气壮大自身。
相比于魔猿吞食自然煞气的做法，由体内制造煞气更加可控，不至于让人失去意识。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便要先感受自然中的煞气，便引其入体。
弄明白这一点后，许妄盘坐在床上，进入冥想的状态，仔细寻找着自然中存在的煞气。
据书上所说，如此便能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锋锐无比的气息。
冥想的过程中，时间便过得很快。
可许妄盘坐到半夜，也没有感觉到哪股气不同寻常。
“难道是方法错了？”他思考道。
可这便是书上的方法。
无奈之下，许妄抻了个懒腰，休息片刻后继续盘坐冥想。
这一次，时间更长一些，待许妄睁开眼睛时，月亮与太阳即将开始新一轮更迭。
许妄看着即将明亮的黑夜，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煞气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日出将至，今晚他并没有领悟到煞气是何物。
虽然知道练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可许妄仍旧有些不甘心。
看了眼窗外，见还有一些时间才会彻底天亮，他咬了咬牙，重新坐回了床上。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停下思绪，进入冥想状态，而是动用神魂之力，将五感的敏锐无限放大。
煞气，无色无味，并非是五感能够捕捉到的。
可许妄冥冥之中总有一种预感，动用神魂之力，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但时间一点点流逝，雄鸡夜鸣，太阳已经开始挥洒阳光了，仅剩一点黑暗笼罩在许妄的上空。
“还是不行吗？”许妄皱眉喃喃道。
本个时辰的感知力全开，损耗了大半的神魂之力，现在的他极度疲倦，眼皮几次险些和上，沉沉睡去。
忽然，就在许妄几欲昏过去的前一秒，某种寒冷的气猛地将他激醒！
顷刻间，无数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父母的死、被夺的天赋、武道的退步、因保护妹妹而挨过的打、遭受的白眼……
这些记忆如水中的泡泡，越是上升便越大，越痛苦，直至浮出水面后，才猛然炸裂，让人从回忆中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当阳光挥洒在许妄身上的时候，他的双眼终于恢复了神采。
他抹去脸颊上依旧流淌的泪水，面无表情地感受着体内多出来的某道气体，喃喃道：“这便是煞气吗？”
黑夜彻底结束，许妄顿时感觉疲惫从四肢百骸涌出。
匆匆做了些早饭，与妹妹吃过后，他便回到了床上，一头躺了下去。
片刻后，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修炼，许妄太累了，就连妹妹来喊他吃午饭，他都没有起床，而是一直睡到了太阳再次下山。
“哈……”
许妄收好被子，抻腰打了个哈切，眼角的一点泪水表示他这一觉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