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忠诚

“活该啊，下次攻城，不要这么玩命冲，搞不好会死了的，占你老巢，睡你媳妇，打你孩子，吃你的食物。”
夏洛尔明知道巨人魔们身不由己，冲锋之际，脑子全被大祭司掌控，不知道害怕，不知道恐惧，悍不畏死，但是还是没忍住抱怨。
脑子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受人控制，不能清醒一点？
只有脱离大祭司的控制，巨人魔才有自己的本能。
可是依然都会茫然，不但老巢没了，后宫没了，甚至家里的娃都看不见了.....
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不知道该干嘛，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规律、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夏洛尔在，他们逃跑四散后，不认识回家的路，没头苍蝇似的在人类的领土上横冲直闯，也许个人武力值很强大，但是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身死异乡。
游吟诗人嘴里，打胜仗归来的队伍里有伟大的兽人国王、公爵，英勇的狼骑士，无畏的普通兽人，牛头人，甚至是地精，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巨人魔”这个词汇。
巨人魔是战争时期除了狼骑士以外，唯一可以得到王国食物供给的一个群体。
战争一旦结束，不管胜负，王国就不会再浪费精力和粮食去管他们，自生自灭。
即使是死光了也无所谓，只要有女兽人，就能继续生，还有那些兽人崽子，再长几年，又是优质的炮灰标兵。
兽人王国从来不会缺为伟大国王效力的巨人魔。
“夏洛尔.....”
狗头人涅卢奇跑过来道，“天亮了，我们出发吗？”
夏洛尔在小溪边洗了手，望着从山头冒出来的那点光亮，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吃点东西再走，不急着这一时。”
夏洛尔现在还在犹豫到底往哪里走，面前是一条大河，河水滔滔，漩涡滚滚，昨天他就让恩斯特下河试探过，九米多高的身子下去，不露头。
夏洛尔水性不错，但是没有信心能游过去。
这里没有船，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桥，可又必须经过人类的城市和聚集地。
风险太大。
继续向东呢？
顺流而下后，人口越来越密集，估计不用到海边港口城市，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早知道要起来这么早，我晚上就不睡了。”
牛头人也揉着眼睛爬起来了。
“哼，”
夏洛尔瞪眼睛道，“那明天也要起早的，今天晚上你就别睡了.....”
“哈......”
牛头人讪笑。
夏洛尔走向在蹲在河边的托伊，然后又看看旁边躺着的，依然有气无力的库里，问道，“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我也不知道在呢么办了。”
库里和托伊是熄风堡大祭司比约恩的侍从，说白了就是保镖兼职仆从，身兼多职。
结果呢，领导被热气球上的炸弹炸成了肉沫，他们这两个侍从还活的好好地，其中一个还活蹦乱跳，没有一点捐生殉主的意识。
甚至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好像比约恩死了是活该，不委屈，应当的。
兽人部落里，不缺乏强者，但是能做到大祭司侍从的一定不会太笨，起码智商在线。
花谢花开，早谢肯定离开啊。
知道没有必要为了领导牺牲自己的性命和健康。
图什么啊？
不受领导待见，还一心护主的，跟夏洛尔上辈子认识的歌颂资本家的打工人一样，把脾气很大，官威很重，并且不尊重、压榨劳工的资本家当做杀伐果断，性格耿直的资本家企业家典范，绝对是斯德哥摩尔综合征，有受虐侵向。
夏洛尔此刻终于明白中国古代帝王和现代资本家的想法，身边的人，太聪明不是好事，第一位的还是忠诚，愿意卖命，无怨无悔九九六。
“夏洛尔，”
库里在托伊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抱着装着麦粥热乎乎的陶罐，哆嗦道，“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们必须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