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老赫勒

果然是因为药剂的原因。
听到是这个回答，卡恩并未感到意外。
在选择药剂师这个行业时，卡恩就已经因为预料到了这点，只不过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卡恩得问清楚。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药剂师的？”
“是、是老赫勒，就是那个开药铺的通报给老大的！”
卡恩暗自点了点头，这与他的猜测一致。
此前卡恩只对两人明确表明过药剂师身份，一个是老斯奈夫，另一个便是药铺老板。
前者与卡恩的交集只有那栋阁楼。
就算老斯奈夫不想出手阁楼，那可以直接对“病愈”不认账，也完全无需卖给卡恩再多此一举。
而且通过这些天与老斯奈夫接触，卡恩不认为对方会是这种人。
那剩下的就只有老赫勒，也就是药铺老板了。
想想之前药铺老板的过分热情，以及收购药剂却不在店内出售的怪异情形，卡恩在猜到药剂师身份引来跟踪时，就已经将怀疑对象放在对方身上了。
不过看这约科帮成员对其的态度，这老赫勒也不像能驱使他们的样子。
想到这，卡恩继续审问道。
“赫勒和你们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抓药剂师。”
精壮男子的惊恐平复了不少，闻言喘着粗气哼唧了一声。
“额嗯，老赫勒只是给我们交保护费而已，他用你换了半年保护费，杰拉斯老大抓你，只是为了炼制药剂走私出去。”
果然如此，诺顿城药剂业的异常的确不是因为市场太小导致的。
精壮男子没有注意卡恩的神色变化，眼神提溜乱转，有些低声下气的继续道。
“其实您能调配这么多种毒药，完全可以作为头目加入约科帮，我想老大也会同意的，我们两个都是老大的亲近之人，可以替您说和，
我们约科帮控制着半个花园区的地下势力，您以后想炼什么药都可以，您看怎么样。”
卡恩瞥了对方一眼后，突然问起另一个问题。
“我没兴趣加入帮会，不过比起这个，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闻听卡恩此言，男子神情顿时惊恐无比，比遭受恐吓术更为夸张。
“巫、巫师老爷，我没猜到您的……”
噗通。
“哝，这就叫不打自招，下辈子注意点。”
诈出结果的卡恩撤去禁锢术，直接施放昏睡咒，使惊慌倒地的男子昏睡过去。
接着卡恩唤醒另一名地痞，故技重施审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大差不差。
最后看了眼两个倒地沉睡的家伙，卡恩没怎么犹豫，捡起短刀一人开了一个眼，帮助他们无痛离世。
这些两个歹徒绑架走私无比熟练，不知害死多少药剂师，又是黑板核心成员。
卡恩都懒得纠结他们究竟害过多少人。
而且卡恩是一个谨慎到很不喜欢意外的人。
刚刚某一瞬间，卡恩也动过利用巫术控制住一个帮派，通过帮派敛财的念头。
但仔细思索后，卡恩认为以自己目前实力，几乎无法完全控制约科帮这种组织，甚至很可能会因此引来猎巫人。
要知道教廷对这类举报一向颇为慷慨。
而且帮派聚敛的也都是不义之财，相比之下，卡恩宁肯慢慢发育。
所以即使精壮男子刚刚没有发现卡恩的巫师身份，卡恩为求保险也不敢放他们离去。
以免他们事后发觉今晚的异常，前往教堂举报。
猎巫人这些天调查刚入城的“二环巫师”已经很忙了，作为一名巫师学徒，卡恩觉得还是不要打搅为好。
确定两人已经凉透，卡恩当即回到寓所，与斯米尔太太道别，将剩余物品搬回阁楼，带上短剑再次出门。
从对约科帮混混的审问中，卡恩得知他们就是藏在老赫勒的药铺里，尾随上了路过的卡恩。
虽说老赫勒也不了解卡恩的其他信息，但卡恩觉得就这么放过对方，实在对不起老赫勒的这份“人情”。
而且老赫勒这一搞，卡恩的收入也成了问题。
所以卡恩现在得想其他方法开源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