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先出道

除了贾克斯，没人知道那个叫基兰的老头对瑟提说了什么。
他的理由大概是过于充分，不然也说服不了最讨厌被人教做事的某红毛猛男。
不情不愿答应基兰老头之后，瑟提骑上老贾的破挎斗摩托，载上已经被“处理”好的知珉往回赶。
瑟提原以为基兰要用什么神奇的时间魔法，将知珉小妞的记忆回溯到目睹虚空之前。
结果这老头的解决方案让人无语——他把知珉叫醒，然后将其催眠，让对方忘掉今天晚上关于紫色怪虫虫的一切事情，就算完事。
怎么说呢……作为符文之地唯一掌握时间魔法的大师，他确实是把这茬解决了，但瑟提莫名觉得很没有牌面。
回到公司之后，瑟提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把知珉送回事发的那间练习室——不得不说，基兰老头确实有点水平，搁着那么远都能把一切复原。
被腐蚀地坑坑洼洼的地面、破碎不堪的镜子、烂成几截的把杆……一切都回到了几小时之前的模样。
将女孩就这么放在练习室的木地板上，瑟提鬼鬼祟祟退回门口，然后开始原地演戏。
“咳，咳咳。”
没有动静，女孩还是蜷缩在地板上，睡得很香。
“咳咳！”
练习室都快有回响了，知珉还是没醒。
某红毛破功，直接又折进来猛戳她的肩膀，“醒醒，醒醒，嘿，别睡啦！”
他都快忍不住加大力道，缩成一团的女孩才揉着眼睛缓缓醒来。
“是大叔啊……”
“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大叔！”瑟提轻轻扯起她的胳臂，“回寝室睡去！”
“好……”
睡眼惺忪的女孩先在地上伸了一个“大”字懒腰，才慢慢爬起来，“大叔，我睡了多久啊。”
“我怎么知道？”
瑟提开始睁眼说瞎话，“我刚刚才下来巡这层，就看见你在这躺着。”
“麻烦大叔了，嘿嘿……”
知珉向某红毛保安鞠了一躬，“明天也要多多通融噢——明天喝什么饮料，咖啡还是奶茶？”
知珉全名刘知珉，去年才进这家公司做练习生，还不到17岁。
她总是想方设法留在练习室加练，而瑟提又经常守夜班，两人因此而结识。
瑟提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那颗和自己拳头差不多大的脑袋。小妮子小头小脸，身材也很纤细，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维度。
“都不用，你留着自己喝吧，我明天之后就不在这干了。”
“诶？”
刘知珉一愣，“为什么？”
她小心翼翼看了瑟提一眼，突然就愧疚起来，“因为……经常给我开小灶，所以被公司发现了吗？”
“喂，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
瑟提一头黑线，“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我自己要走的。”
“噢噢……”
女孩背起双手，勉强放下心来。
瑟提把整层楼的灯通通关掉，打起亮得夸张的手电筒，“走吧，我送你出去。”
“好……”刘知珉亦步亦趋跟在他旁边，可能是怕黑，所以挨得格外近。
两人不算光明正大地上到一楼，然后绕到后门的隐秘出口，瑟提关掉手电，朝女孩摆摆手，“倒头就睡的话，还能睡四个小时，快回去吧。”
刘知珉犹豫了一下，一口一个大叔，拜托瑟提送自己宿舍。
她的理由是，想走昏暗的小巷道节约时间，但得有人陪着才不怕黑。
如果是平时，瑟提肯定不会理睬，就算答应也要狮子大开口，两盒泡面起步。
但今天反正是最后一天，他想了想，勉强答应了对方任性的请求。
两人就这么远离粉丝包围着的公司大楼，迈入蜿蜒的曲径小道，在昏暗与雾色中并肩前行。
刘知珉看着越来越近的宿舍楼，又看了看昂首挺胸，跟恶霸巡街一样的身旁人，轻轻攒起了两只拳头。
“大叔为什么要离开公司呀？被别的公司挖走了吗？”
“噗……”
瑟提哭笑不得，“这个行业应该不存在这么激烈的竞争吧？”
“嘿嘿……那是？”
瑟提不知道怎么回答，“额”了半天，只好瞎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