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冬日、吹雪和他的遗梦

宇都宫源点开语音。
“嗳，宇都宫同学先别急着选，我正在试……嘶～！”
“吹雪小姐！您怎么了？”其她女人慌乱的声音。
“麻烦松一些，上面勒得有点紧。”
“是！真的很抱歉！如果有其它要求，还请吹雪小姐说出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好。那个，宇都宫同学～我正在试第三身礼服，待会我让女佣拍照片发给你看，然后麻烦你从这三件礼服里帮我选一个。”
语音结束。
考虑到有其她人在场，宇都宫源没发语音，打字回复。
「嗯，好的。樱庭同学是去参加晚宴？」
樱庭吹雪又是一条长～语音回复。
“是的哟～”美少女颇为无奈的语气，“东京一些上流家族的女子会，也就是俗称的名媛聚会。欸……如果不去的话，那些女人回家以后，肯定会跟她们的丈夫、儿子们，或者父亲、哥哥弟弟们说——”
她咳嗽两声，声调变得尖细搞怪，是在模拟一对母女的情景对话。
“哼～樱庭家那位三小姐可真是目中无人！”
“妈妈不要生气，她就是个乡下土包子，来了女子会也是出丑的存在，没来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哼，丢关东名门的脸面！”
传来几声女子轻笑，樱庭本家的女佣们实在憋不住了。
宇都宫源听后也是摇头，不过在知道晚宴是女子会后，他忽然觉得美少女晚上穿先前那两身礼服去艳压群芳也还不错。
宇都宫源：「嗯，那我等着樱庭同学的成片。」
注意到外面天色变黑，他出去收被子，没忘记再拿木棍，宇都宫源还要拍灰尘。
冷风不爱吃灰了，宇都宫源有呛到。
铺好被子回来，樱庭吹雪也拍好照片发来。
第三身礼服是红色，吸收少量西方元素后创新发展的大乾制式竖领半袖裙，裙摆后半截蓬松飘逸。
宇都宫源：「第三件礼服最好看，刚好樱庭同学也不需要再换了。」
“嗳，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现在离晚宴开始还早着呢！不过我也最钟意第三件，前面两身看着都冷。”时间是下午5：20。
趁着时间还早，宇都宫源将雾凇消失的情况告诉美少女，照片也发过去。
得知情况后，樱庭吹雪做出指示：“消失就消失呗……我们能在天御中町见到雾凇已经很走运啦～但是老实说，就我个人而言，那雾凇要是能永远地存在在那儿就好了。”
宇都宫源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正好美少女又来一条语音。
“宇都宫同学，我们回聊！大小姐回家了，二小姐也在喊我……”
他隐约听到有女孩子叫她“Fubuki～”。
「宇都宫源：嗯，我们回聊，樱庭三小姐。」
他去准备简陋的晚饭。
……
晚上看完《大乾问道人》第84章后睡觉，他不熄灯，这点倒与樱庭吹雪一样。
躺在晒过太阳的被子里是真的暖和，宇都宫源借着暗暗的灯，看见外面的高天原山谷飘了雪。
明明前天才下过。
念及此处，宇都宫源又想到——
前日，是他和樱庭吹雪真正意义上认识的第一天；昨日，是与樱庭吹雪在新年度过的第一天；今日，是樱庭吹雪不在的第一天；明日、后日、大后日、大大后日、大大大后日……是……
嗯，还忘了说。
与樱庭吹雪分开后的一天零二小时十分钟，宇都宫源的晚饭是米饭、炸鸡块和蔬菜沙拉。
◆
次日早晨，清醒的宇都宫源一刹那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面不改色地起床、晨练、洗澡，没吃早饭。
然后仔细地检查双人床……嗯，份量是一如既往的大，漏了，摸上去有一块很明显的痕迹，略硌手。
出去给发电机加油，飘了半夜小雪后的高天原山谷白茫茫晶莹一片，地面形成浅浅的冰层，宇都宫源蹲下来摸了摸，一时间不知道这是雪还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