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球状闪电

“路明非博士，您真对您的父母没有情感了？”
宽敞的私人飞机内部，路明非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随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睁开眼，视野下方便浮现出一行字迹。
在后续的元老会议中，他成功的为自己争取到了卡塞尔学院执行校董的位置，取代加图索家成为了卡塞尔最大的实权派
现在，他正坐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中，目的地是位于伊利诺伊州北部的卡塞尔学院本部。
这便是令他也感到疲惫，路明非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章北海，为了人类延续什么都豁得出去，我虽然也是为了人类，但终究还是有私心的啊。”
“但我刚才真的认为您的回答不逊色于他。”智子二号回答。
“得了吧”路明非懒洋洋的回道：
“我就是个流氓，当初罗辑不想走要和太阳系一起二维化，我直接把他打晕扔曲率飞船上了，嘿，拖着上百岁的身体还敢和我练练，他当执剑人的时候我可没醒过几次。”
“但您守护住了人类珍贵的财富，此后很多事件都证明您的选择是正确的。”智子继续说：
“罗辑博士的判断力很惊人，星舰人类的许多重要决策都需要他来调整。”
“他可是面壁者，之后又当了好几十年的执剑人。”路明非把玩着一根雪茄:“不厉害就有鬼了，而且就算没他那个叫褚岩的也不错，下手比章北海都快。挺好的，在那片宇宙里就需要这样，这样才能活下去。”
“……”智子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既然如此，博士，关于您父母？”
“看着吧，暂时别惊动他们。”路明非疲惫的挥了挥手：
“他们不是在尼伯龙根里整了个避风港吗？就让他们和路鸣泽继续玩过家家吧。”
尼伯龙根实际上是一个处于其他维度的世界，可以轻微影响智子在观察尼伯龙根时对现实世界的掌控，但这影响微乎其微，甚至比不上在手机外侧裹一层锡纸。
不过虽然智子可以，他们这些人可进不去，况且以 PDC现在的武装力量还不足以侮辱整个世界，只能稍安勿躁了呀。
“对了，说起来，纳米材料的进度怎么样了？”这时，路明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时间不够，设备不足，做不太出来。”智子回答的很快:
“不过目前已经刚出了一些样品，强度约等于您参与过的古筝行动中纳米丝的强度，做一个指套大概够。”
“唉，没时间啊。”路明非长叹了口气:“球状闪电呢？这个世界有宏电子吧。”
“宏电子存在，但想要尽快产出足以利用宏原子核的装置，只能依靠卡塞尔学院的装备部或者日本的岩流研究所。”智子说:
“我们首先要用空泡光学探测系统精确观测宏电子在空间中的自由运行状态，之后要识别微波，他们在经过宏电子后会被条制成一种复杂的频谱，不同的宏电子有不同的频谱，如同它们的指纹，我们要辨别的是这些频谱，并分析它们的目标，我同时是超级计算机，可以省略这个步骤。”
“但现阶段除了纳米材料，其余所有材料都会让球状闪电的发射装置变得笨重不堪，陆上体积将抵五搜航空母舰。”
“我们拥有理论，完善的实践过程和结果，但我们卡在了第一步，做出来。”
“国家科学院里的材料也不行？”路明非沉吟。
“行，但不完全行。”智子继续说道:
“实际上，就在刚刚，在英格兰岛我们已经捕获了第一颗宏原子核，但其变为球状闪电时产生的能量辐射会让最坚硬的合金融为钢水。”
“也就是说，一次性的？”路明非有些头疼。
“没错，并且高温很有可能扭曲导轨，使其偏离目标。我们很有可能花费不逊色于一艘航空母舰的价格来发射一枚将我方全面打击的超级武器，那时如果您恰好在球状闪电发射器附近，我只能离开地球，不然以我强观测者的身份，您在量子幽灵态将永远无法影响现实世界。”
“不过，卡塞尔学院装备部的措施可以大幅度缩短我们制造纳米材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