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海雾

戈里的话让乔伊本来放松的心情变得有些紧绷，“是不是这一路上我们会遇见海盗。”
“那倒不会，这条航线已经开辟很多年，沿途的海盗大部分都被清理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些散乱的野蛮人，一般船队只要组队出行，就不会有事情。”
戈里的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看来清除那些海盗的战斗他应该功劳不小。
“那会是什么。”乔伊追问道。
“那是一种...动物？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确定，也没亲眼见过，只是从其他人口中知道它们通常会在大雨天出现，乘着海浪而来，雨停之后就会退去，只是这个时候船队大多已经丧命在海里了。”
戈里说道这里的时候表情有些茫然。
“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走陆路。”
“陆路一路上要穿越森林沼泽，有各种怪物出没，并不比海上安全，相反，海上的路程会近很多，而且那种动物也不一定下雨就会出现。我们要是运气好，一路都是晴天，那更是畅通无阻，所以走海路是最好的选择。”
乔伊不再和他纠结那种生物是什么，转而问道：“船上的其他人知道吗。”
“目前只有我们两个。”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是西克里的近卫，路上如果真遇到危险可能照顾不到玛莎，所以......”
乔伊斟酌了一下，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能帮就帮，要是自己无能为力，那就只能各安天命了，他点了点头，举起酒杯，“愿我们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戈里见他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时间又过了半个多月，乔伊和玛莎也逐渐熟悉，而他们已经到达了凯恩河的尽头，进入了无尽之海。
凯恩河常年的冲刷让这里的交汇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平原地带，树林茂密，沼泽成群。
船长用望远镜观望了一下远方，然后开始调转船头，他们正式北上。
甲板上，自从见过乔伊钓起一只大鱼之后，玛莎每天都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甲板上钓鱼，有时候一钓就是一天，还不准乔伊离开，让他充当自己的观察手。
乔伊有些后悔那天在玛莎面前炫技，眼看她朝着钓鱼佬的道路越走越远，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戈里团长的嘱托。
进入无尽之海的前五天，海上一直都是微风拂面，万里无云。
到了第六天中午，天气在短短半个小时内突然暗了下来，海面上变得一丝风浪都没有，头顶一直盘旋的海鸟也不见了踪影，海水的颜色看上去也暗了许多。
这种诡异的寂静让船上的乔伊有些心神不宁，“不会这么倒霉吧。”
船长的驾驶室里，戈里站在旁边，他命令船长加速前进，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黑水湾，那里是一处天然的避风港。
船长接到命令，让水手收起船帆，然后拨下面前的一道木质把手，露出藏在里面的一个金属槽。
接着船长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块拳头大小的能量石。
船长把它放入那个金属槽，能量石瞬间发光，金属槽上亮起道道纹路，蔓延至穿的内部，然后船上的所有人有感觉船体震动一下，然后竟然开始飞快的加速。
乔伊和玛莎站在甲板上，双手紧紧的抱住护栏，玛莎有些兴奋，她扔掉了鱼竿，似乎找到了新的刺激。
下午四点过，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雨，海浪拍打在船体的侧面，激起几米高的水花，巨大的海浪也让这庞然大物有些晃动，乔伊他们已经回到了船体内部。
此时西克里的房间内，他正坐在凳子上欣赏着外面的风浪，这是他第一次出海，对于大海的一切都觉得惊奇，戈里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同样望着外面，表情严肃。
下午五点刚过，海浪越来越高，船长不得不把速度降下来一点，这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从大海的深处传来的一道号角声。
接着的右边海域开始出现浓雾，正在飞快的朝着他们袭来，天边变得模糊不清。
浓雾很快就将他们淹没，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和阴暗，他们只能看清船体周围十几米的地方。
很快浓雾的深处就传来密密麻麻的声响，这种声音让船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玛莎右手拿着水晶灯，靠在离门不远的位置，惊恐的望着外面。
过了一分钟左右，那种声音的来源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它们看上去像一个个鹅卵石，直径从三十厘米到一米之间，表面上全是寄生在上面的类似藤壶的贝类或者珊瑚的残体。
当他们游到距离船只只有两三米远的位置时，那些鹅卵石突然从中间裂开，里面的一团墨绿色的东西飞速弹出，黏在船体上。
紧接着那团胶体一样的东西表面开始出现变化，慢慢伸长变成了一只只触手，触手上的吸盘开始分泌一种液体，船体在接触到那种液体后，竟然开始慢慢融化。
这种生物越来越多，很快就把船体全部包围，有些已经越上了夹板，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万分惊恐，躲在船内不敢出来。
戈里把西克里带到了船的最上层房间内，然后出来命令全部士兵和水手拿起武器，去清理夹板上的那些怪物，同时命令船长加速前进。
乔伊关掉了窗户，退出了房间，敲响了玛莎的房门。
她一脸惊恐的扑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那些蠕动的触手身上的粘液相互摩擦挤压，声音恶心又恐怖。“那些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快走，窗户挡不住多久。”
乔伊和玛莎两人快速来到船长室。见到了外面犹如地狱般的场景，那是无数只墨绿色的怪物，不断的从水中飞上来，黏在船的甲板上，不停地蠕动，产生的粘液把整个夹板也染成了墨绿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人的味道。
士兵们缩在门后，没人敢出去。
戈里双眼通红，这样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只见他抽出宝剑，从船长室越下夹板，武技催动，宝剑立刻附着一层炙热的火焰，以横扫千军之势疯狂切割着夹板上的怪物。
只是他杀的多，扑上来的更多，爆裂的触手液体四处飞溅，让他的保甲也开始被腐蚀，冒出呲呲的烟雾。
玛莎见状非常着急，双手拔出身后的短斧，也越进了怪物之中，士兵见团长出击，终于骨气勇气出来，然后就被飞起的触手粘在身上，或者裹在头上，几秒钟的功夫他们的身体就已经被腐蚀见骨，他们只能退守房间，情况万分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