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混沌层

“你看看你，还是太年轻，懂得太少了……跟个书呆子一样……”镜中女孩冷笑一声，眼中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深渊这个词来自于精灵族，在精灵语中的含义是强大与尽头，跟所谓罪恶与欲望是两码事。之所以你会有这样的认知，还是六神教会对世人的洗脑过于严重了。
“整个东大陆都是六神的信徒，虽然他们在神秘学领域上互有隔阂，但根本利益是一致的，都想维护当前世界的秩序，维护这个他们掌握的世界。在工业化越来越严重，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人民生活越来越差的大背景下，六神无法撼动传承千年的诸国王室，以及呼风唤雨的各国贵族，最后只能从其他方面创造矛盾，而深渊这被造物主认定为“滋生恶的巢穴”，自然就被它们当做最大的敌人，那些所谓的五大邪神，有好几个也是这样被推出来的。
“其实深渊并不可怕，它也只是一个世界，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空间……曾有位贤者记载，深渊是连通这个世界和星空的唯一通道……”
“原来是这样……”索斯特听她说完这些话，缓缓点了点头。
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问题。
“按你这样说，星空与咱们不属于一个纬度，那为什么还会有红月和太阳呢？”
“现在咱们能看到的这个太阳并不是上古纪元典籍中记载的那个位于宇宙的日，这个太阳本质上只是第二纪元太阳神对星界的投影……至于具体信息……如果你以后能达到天使层次，那亲自去星界看看就好了……而红月……这个涉及的知识比较杂，我也不太清楚......“
镜中女孩摇了摇头，她虽然是活了很多年，但对于顶端神秘学的事情却也并不是太了解。
“不过，我倒是听闻过一些传说……星界之外，还有一道混沌层，是曾经创造一切的主留下的遗产，只要进入，就一定会迷失方向，彻底被困在混沌层里面。
“想要从星界进入星空，必须借助星辰给予的定位才可行……但想要得到确切的定位又是如此之难……从古至今，明确得到星辰定位的只有月神，祂在成神的时候获得了红月的认可……”
索斯特默默听着镜中女孩说完这句话。
“但月神变成后面那样，大概率也是因为红月吧。”
索斯特抬头，看着她询问道。
镜子女孩笑了笑：“没错……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月神疯狂的开始便是去了趟星空，谁也不知道月神在红月上遇到了什么……但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大家都对红月有了新的认知，那就是“月亮活着”……
“我曾问过月亮教会的一位教士，为什么这位伟大的神明会变成这样……祂在回来后又对那些教士们说了什么，我本以为他会说一些特别诡异扭曲的事情，但他只说了一句，“我们听到了神的呼唤，祂觉得自己正确……””
“后来，六神将星空视为禁忌……不允许任何人讨论。按我的猜测，月亮肯定不是活物，月神之所以会被污染只是因为月亮上有更为强大的存在……如何我猜的没错，星界的那层混沌之力，便是阻挡星空那些强大存在的屏障！“
镜中女孩眼中流露出一丝凝重。
“所以......“索斯特看着镜中女孩，道：“创造一切的主正是清楚星空有那么多恐怖的存在，所以为了保护我们才布下那层混沌，而另一处能连接星空的通道“深渊”也因此而遭受灭顶之灾......
“是的。“
镜中女孩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虽说这曾混沌是祂布下的，但我完全不觉得这位创造一切的主是在保护这个世界……”
“而且我有一个猜测……”她看着索斯特，似乎有些犹豫。
“你说吧，我听着呢。“索斯特笑了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呵呵，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住……算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毕竟作为命运之蛇的眷者，我可不相信你这么脆弱。”
她哼了一声，低沉开口道。
“我怀疑......所谓创世神就是那些位于星空的强大存在中的一员……而祂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占领这个星球……只不过相比于祂那些生活在星空的同伴，祂捷足先登，最先来到这个星球，并毁灭了星球原本的文明，也就是深渊……并把自己包装成创造一切的主……同样，为了防止祂那些同伴进来抢夺自己的蛋糕，这位造物主在星界和星空之间布下了一道混沌层，阻隔星空中的那些强大存在进入这个世界。”
“这……“索斯特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他从未想过，这个星空和所谓的造物主会有这样的联系，这比他最开始的设想还要震撼得多。
以至于，他此刻不知道如何回这女孩子的话。
“不行，不行，我得缓缓……这信息太震撼了……我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他靠在一旁的墙上，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真的呼吸困难。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这其中的关系，总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位造物主的确非常厉害。而且我没想到……在听到这些话后，你居然没有出现特别严重的情况，仅仅有些呼吸困难……命运之蛇的法术确实很厉害，不愧是曾经的神明……”女孩淡淡的说道。
过了很长时间，索斯特终于从那股窒息感中缓了过来。
他晃了晃头，开始思考女孩刚才说的那些话，并从中找到了一个重点……
“那么你意思是，红月上污染月神的那股力量是造物主遗留的？“他忍不住问道。
“或许是吧，毕竟月神从红月上回来后就跟疯了一样，无时无刻不想复活那位创造一切的主……“镜中女孩点点头，继续道：“但也可能是其他高位存在……谁也不是到那些处于星空的强大存在为什么盘踞于这星球的四周，祂们虎视眈眈，祂们想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