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观众

尽管大岛小次郎在三月～四月份的J1联赛中率队拿下了四胜一负的战绩，但是在最佳教练的评选中他还是输给了五战全胜的坂田喜悦主教练岗村宁次。
但这个成绩对于刚刚带队参加J1联赛的大岛小次郎来说，已经是骄人的战绩了。
为庆祝球队这段时间的成绩，大岛小次郎特意邀请了球队的主力在一所私人的酒店举办了一场庆功会。
请原谅姚峥见识少，这在国内别说见过，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训练，再训练。
跑圈，再跑圈。
这都是不变的主题。
踢赢了比赛拿钱回家过年。
踢输了比赛掏钱看别人过年。
酒会那是上层人参加的活动，是俱乐部与俱乐部之间，文明高雅的活动。
作为曾经的底层，夜晚的夜市，混乱的迪厅才是姚峥他们这些球员活动的场所。至于阴暗的，转动的，滚动的灯箱的场所，这个不让写。
日本人都是酒鬼，这句话没有说错。姚峥接受的几次宴请，没有一次不是被送回来的，对中田，工藤接下来的活动也不清楚。
当姚峥看着中田英雄喉咙那儿一上一下，随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满满一大杯的白酒就全都进了肚子。他眼睛都直了：“那是白酒，不是苏打水！”
“我知道。”喝完的中田英雄抹去嘴边的残留水基，打了个嗝儿，很满意地说，“姚君多谢你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我。”
“你这个杀币”姚峥张嘴想骂他，却被对方接下来话语阻断了。
“姚君！请让我用中国的语言叫你一声姚哥，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谢谢你对我的鼓励，不离不弃。
说完，九十度的鞠躬。
抬头，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姚峥彻底败了。
周围的人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在一群大老爷们儿那种沙哑粗犷的笑声中，大岛小次郎的声音就格外清晰：“诸君，谢谢大家的努力，让我们给姚峥君一杯最新鲜的果汁，算我请的，今天可不能让我们的功臣先离场！”
刚刚才从一圈劝酒中缓过劲来的众人笑翻了。
姚峥举手投降。踏马的一定工藤金一这个叛徒说的。
酒店里面的气氛到了一个小高潮，随后大家又各自端着酒杯继续喝酒聊天去了。
大岛小次郎带着他女伴坐在了姚峥他们这一桌。
“姚桑，天皇杯的比赛主要是俱乐部要锻炼新人，让你打替补姚桑没有意见吧？”大岛小次郎端起酒杯向姚峥晃晃，姚峥了解他的意思，于是也端起自己的酒。两人的杯子轻轻碰在了一起。
“本田雅阁。是你让他来的”
“”对“””
“下赛季我不会在出现在球队里吧？”
“这还用我说吗，这几天找你的人也不少吧？”
“很好。谢谢大岛教练的坦诚，如果让你来说，我会去哪？荷兰还是意甲德甲。”
“姚桑！这句话你得去问问你的经纪人，不过我的建议还是意甲。”
两个男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彼此哈哈大笑了起来。
……………………
在千叶县的酒店度过了一个还不错的夜晚之后，第二天清晨醒来，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转会。
依然还是那个问题：他没有合适的经纪人，吴松浩太贪婪了，为了钱他可不会为姚峥职业生涯考虑，他只看到的谁给他的佣金的多少。
距离上半季联赛结束还有五轮，他必须想方设法在卖掉自己以前找到理想的下家。
提升自己的竞赛水平，以便让欧洲的球探发现自己，虽然现在姚峥已经小有名气，但还是不够。
他在挂历上将五个比赛日的日期用红笔圈上，提醒自己这是五场展示自己实力的关键比赛。
他确信自己和球队一样都做好了所有准备，拿下这剩下的五场比赛，以其骄人的战绩拿到转会的话语权。
然后他会利用假期回一趟中国，看望自己的父母，顺便给二个可爱的妹妹买点礼物。
这就是姚峥未来的全部计划。
…………
四月二十九日，日本天皇杯首轮。千叶五岗客场挑战J2联赛排名第四京都三神。
这是姚峥以一名球员身份坐在看台上观看比赛，无论国内国外都是第一次。
比赛在下午两点钟准时开哨。当哨音响起的那一刻，京都三神球场成了热火上的屉锅，看台上仿佛煮沸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姚峥耳边除了主队球迷的叫喊声，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姚峥张了张嘴，对身边的晴天理子说了一句话，他发现这句话他自己都没听到……这可比在国内踢甲级联赛气氛疯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