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决裂的苗头

“你们三个白眼狼！帮谁呢？没长眼啊？”
宋白、宋甜和宋俏跑来拉架，被袁母一顿呵斥。
宋桃因为看见亲娘被欺负，一边哭，一边用扫帚打袁母。
场面乱哄哄的，大门口还站着许多看热闹的街邻。
宋白和宋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抱腰的方式，好不容易才把袁母拉开。
宋甜从后面抱着袁母的腰，宋白从前面抱着袁母的腰，袁母打不着宋桃娘了，就迁怒地打宋白。“叫你胳膊肘往外拐！叫你吃里扒外！”
“不许打我姐！”宋俏心疼得红了眼，冒着被指甲抓的风险，来拉袁母的手。
偏偏袁青今天去了普度山，房东又带大运和小驹去菜市场买猪肉、排骨和鱼去了，而袁母的泼辣劲儿是一个顶三，宋白又要顾忌这是她婆婆，不敢还手打不去，又不好还口骂回去。
打打骂骂持续了一刻钟，直到房东回来，这难看的场面才终于暂停了。
房东的目光先看向宋桃娘，见宋桃娘的头发被扯乱了，脸上还被抓了几条血痕，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心疼地道：“你先进屋去，这院里来了条疯狗哩，你别怕。”
宋桃娘点点头，拉着宋桃，立马进屋去了。
这时，袁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上了，仿佛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人，大着嗓门数落起来：“都骗我！你以前口口声声说我好，现在怎么娶了那个狐狸精？”
“闹够了没？赶紧滚！”房东语气粗暴地打断袁母的话，怒火腾腾。“以后休想踏进我家的门！”
袁母很震惊，表情仿佛凝固了，嘴巴张开着，却一时没声了。
房东这态度，真是前所未有的不客气啊！
袁母多多少少也是要点脸的，被伤到了自尊心，吸一吸鼻子，忍一忍眼泪，忍不住报复性地回话道：“滚什么滚？少瞧不起人！我儿子现在守着冰窖发大财，不是我高攀你，而是你们高攀我们！还有，你这小酒馆要不是有我儿媳妇当厨子，生意哪有这么好？你翻脸不认人，偏偏把坏女人娶回家，还骂好人哩！狗咬吕洞宾！”
“娘，别吵架了，别忘了房东以前帮了我们很多忙。”宋白眉头紧皱，想把袁母拉出门去，一次又一次地劝。
袁母一次又一次地把宋白的手甩开，对宋白的劝说更是充耳不闻，只顾着发泄自己的不满，嘴上既吹牛说儿子发大财，又指责房东不识好歹。
挤在门口的街邻们因此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宋白、宋甜和宋俏三姐妹合力把袁母往外拖，却没成功。
房东因为袁母刚才那些话而听得冷笑起来，当初明明是他可怜袁青而帮忙，现在到了袁母的嘴里，他竟成了被帮的那个，而且还忘恩负义了！呵呵，可笑！可笑极了！
“行！我高攀不上你们家的人，你们都走吧！都走！免得我沾了你们家的光！”
房东此话一出，宋白、宋甜和宋俏都愣住了，眼里不约而同地涌出疑惑和愁绪，定定地看向房东，想知道房东是不是开玩笑，是不是会把这句气话收回去。袁母却潇洒得很，这下子不用别人拖她，她自个儿利索地往门口走去，还不忘了回头嘲讽：“告诉你，我儿子以后靠冰窖赚的银子是你这破酒馆的几十倍！你今天让我走，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走就走！你娶了那个坏女人，小心被谋财害命哩！”
房东顿时气得摔了一把椅子，当真气得不轻。
这算是有了决裂的苗头，但是宋白做不到潇洒地离开。在她心里，一家人欠房东的人情债可能永远也还不完，那是雪中送炭的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