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恍如隔世

一道剑影穿云而过，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京海市上空。
御剑飞行的张启灵感知到下面的街道上，似乎有些诡异。
偌大的京海市竟然感知不到有人，这是何等奇怪的事？
上过百万的京海市民，大白天的全都躲在家里？
张启灵觉得很奇怪，随即稳稳地御剑落在一处大厦顶部。
他看不见现在的京海市是什么样子，失去眼睛后却能清楚的察觉到方圆数百米的情况。
他也才离开不到两天时间，如今的京海市安静的甚是恐怖。
微风吹拂着张启灵的衣袖，通过耳朵入神的摸索着这里到底怎么了。
他还有些不适应双眼失明后的自己，以前可以通过眼睛就能看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现在他变得平静了许多，成为这座城市的倾听者。
不多时，他的身后楼顶的门被人推开。
从门后面走出来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男子，穿的是一身西装，晃晃悠悠的喝着一罐啤酒，醉醺醺的朝着天台靠近。
“赚那么多钱有何意义，前半生拼了命挣钱，后半生花钱买药续命。”男子一身酒味，也不在乎天台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自说自话的走过来拍了拍张启灵的肩膀。
他是这家公司的一个员工，虽然每个月能够靠着敲代码，一个月最少也是有一万五的工资，原本有着几十万的积蓄，谁曾想最近却意外生病了。
而且还不止是他一个人，整个公司的同事，京海市的市民都染上了某种疾病，听说梦春楼有种包治百病的药，花了大几千块才买到一瓶，吃了果然感觉活力十足，干工作也一点也不觉得累，就连程序员经常掉发的毛病也好了。
其他同事也买了这种药，一时间所有人都如发了疯似地，不停的加班赚钱，然后疯狂买药继续加班，周而复始的对那种药上瘾。
几乎所有的市民都陷入一种近乎疯狂的“加班”状态。
张启灵不知道的是，他感觉才离开几天，殊不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
而且不仅是京海市是这种状况，就连邻近的其他几个省市也都陷入这种为了买药疯狂工作的狂热浪潮。
买不起药的人，身体出现严重的脱水状态，原本一身腱子肉的大汉，三天不吃这种药身体就会变得像个骨瘦如柴七十多岁的老人，等有了钱在买药吃了之后，又会变回年轻的模样。
张启灵看不见他长什么模样，但是能够听得到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忽快忽慢，快的时候一分钟会跳动正常人的三到六倍，慢的时候就像是将死之人一样，许久才听得到搏动一次。
“兄弟，需要喝点酒吗？”中年男子将手中的半罐啤酒递了过去，背靠着天台，双手搭在栏杆之上，脑袋倒立在百米高空之上，很是享受这种悠闲的生活。
他看见旁边的男子没有回应，只是平静的侧着耳朵听，站的笔直好像是闭着眼睛在思考什么。
中年男子微微皱起眉头，抬起一只手捂着脑袋狂笑。
终于张启灵不得不告诉他一个事实。
“你会死的！”张启灵仍旧站在哪里，轻轻侧过头。
男子停了之后先是一脸惊愕，“兄弟你真会开玩笑哦！我才24岁，正值大好年华，最年轻的时候······”
“闭嘴吧！你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马上要死的事实。”张启灵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