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离开学院

很快王国庆典日到来，约翰带着整理好的行李，无声地告别自己的老师。
约翰很清楚，这次离别只是短暂的离别。
虽然老师将走上自己选择的死亡，而他将带着老师的嘱托走向未来的广阔。
但能穿界其他世界的他，未来是广阔的，等未来他强大起来，未必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这战争的结局。
再次走进像是巨鸟的魔法房屋，伴随着钢铁翅膀扇动，电力结合魔法创造奇迹，让这巨大的造物违背常理飞上天穹。
约翰通过窗户看向下方，魔法学院距离他们越来越远，最后被白云遮蔽。
或许是因为摆脱法阵范围的原因，哈尔和约翰两人统一的发色开始产生变化。
最终哈尔变回了自己黑发蓝眸的模样，而约翰有心掩盖下，在哈尔眼中他变回了入学之初的黑发蓝眼。
似乎因为摆脱了这种外貌上的变化，哈尔暂时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还是一名单纯的少年。
而不是未来那个染发美容，外表华丽，像是开屏孔雀般的“食心”法师哈尔。
约翰隐晦地瞥了一眼哈尔，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会导致哈尔变成那个样子。
“真不知道，为什么莎莉曼老师要让全校的人全都变成统一的模样”
哈尔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起身更换身上的衣服。
和约翰不同，哈尔身为莎莉曼的学徒，他身穿的水手服和七分裤并不是因为法阵变换出来的。
这就导致在脱离魔法范围后，约翰身上的衣服变回了衬衫和长裤，而哈尔的衣服丝毫没有变化。
“或许这是为了学院统一吧”约翰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走心的回复到。
话虽如此，可约翰和哈尔都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是一人不在乎，另一人在恐惧罢了。
换好衣服，哈尔沉默着坐到了椅子上，他其实在纠结要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约翰。
在哈尔心中，约翰一直比他有主见，很多事情都是约翰和他说清楚，他才想明白的。
就在这时哈尔听见身边约翰的声音传来
“哈尔，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纠结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你不后悔，那么遵从你的内心，勇敢去做吧。”
哈尔和哈利一样，震惊的看向了约翰。
“约翰，你能读心？”
哈尔问出了和哈利一样的问题。
约翰笑了笑直接说道：“得了吧，你刚刚就像椅子上有针一样动来动去，还不时偷看我，我能不知道你有话想要和我说，只是在纠结不知道怎么说吗？”
从哈尔刚刚的表现，都不需要细想，他就知道对方在纠结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逃离入学签订的魔法契约，脱离学院的事情。
而且随着摄神取念愈发熟练，约翰对于常人情绪的波动也愈发敏感，他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哈尔的内心的纠葛。
真不知道哈利要是知道斯内普教授是摄神取念大师，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
哈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确实很明显。
“约翰，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哈尔此刻收敛了笑容，面色愁苦“我很尊敬莎莉曼老师，我也很感谢莎莉曼老师的教导，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在莎莉曼老师身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你知道吗？你所做的每件事，无论是吃饭、学习甚至是说话，莎莉曼老师都有一套标准，你必须按照那标准进行，我感觉我活在一个牢笼内。”
“我其实很羡慕你，约翰”哈尔眼神灼灼的看着约翰“你的老师从不过多的限制你，你们就像是朋友，一同探讨，一同学习，一同探寻魔法的真理，这样的氛围我很羡慕。”
约翰看着哈尔，对方的双眼中满是对于自由的渴望，他就像是燕子，想要挣脱束缚他的枷锁。
虽然对方明天就会知晓，但约翰还是开口说道：“明天晚上，流星雨将降临，到时天山灵将随陨星来到世间，与之交易，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说完，约翰再次看向了窗外，看向下方如同微缩模型的山川河流与城市小镇。
良久，身边传来一声细微的“谢谢”。
约翰没有回头，在图书馆时，约翰就知道对方在查询关于解除契约的书籍。
后续随着学习深入，莎莉曼自然会教授哈尔交易原理的相关知识，毕竟这是每个魔法师都要学习的基本原理之一。
其实哈尔和约翰很像，他们都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付出代价。
不同的是，约翰有系统这样神奇的造物，而哈尔只有他自己。
其实约翰很佩服哈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勇气倾尽一切进行交易。
之后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约翰一直看着窗外风景，哈尔则是低头不知道到在思考什么，
只是约翰能感知到对方那汹涌的情绪。
很快随着下方的景色渐渐放大，飞行的魔法屋向着地面降落，最终停留在了一片繁茂的草地上。
此刻真是阳光明媚的时节，草地上开满了颜色各异的鲜花，涓涓溪流在草地上肆意流淌。
远处一间小屋静静坐落于这片美景之中，水车随着溪流转动，一切都是这般宁静美好，如同一幅田园油画。
约翰和哈尔两人拎着行李离开了魔法屋，一路向着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