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克制

数分钟前。
十一区，一栋好似废弃仓库的建筑内，穿着一身死霸装的井上织姬与石田雨龙两人，正躲在这里进行修整。
距离他们进入瀞灵廷，已经过去小半天时间。
这半天时间里，除了与一个自称七番队四席·一贯坂慈楼坊的人，发生过短暂交锋外，她和雨龙两人这一路上都很顺利。
唯一让两人感到危险的也只有……
一个与他们擦身而过，背着粉发小女孩，看起来很强的死神。
不过，对方并没有发现隐藏在旁边屋顶上的他们。
据石田猜测，对方应该是与黑崎同样的类型，实力很强，但感知能力很弱。
在那之后，两人立即远离所落之处，抵达十一番队的辖区。
到了这片区域后，井上织姬两人前往‘白塔’的速度并没有放缓，反而是再次提升，因为不同于其他区域，这片区域不知为何基本没有死神走动。
他们却是不知道……
整个十一番队，包括队长与副队长在内，全都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在瀞灵廷内乱窜。
言归正传。
坐在台阶上的井上织姬，看着一旁石田雨龙，有些疑惑的问道：“石田同学，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从抵达瀞灵廷开始，她就发现身边石田，经常会眺望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并不是关押朽木同学的白塔，而是他们抵达瀞灵廷时天空出现异象的那片区域。
“啊？”
石田雨龙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微微摇头道：“不，没什么，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要知道这里可是死神居住的瀞灵廷，怎么可能会出现灭却师的痕迹。
但自己等人刚抵达瀞灵廷的那一刻，那片区域所发生的景象，又确实很像是灭却师‘灵子隶属’会引发的现象。
而且如果那真是灭却师造成的，对方‘灵子隶属’的能力必然是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起码在雨龙的记忆中从未见过有哪个灭却师能够做到，虽然他见过的灭却师只有师傅和那个混蛋！
严格来说，对于灵子的隶属是每个灭却师都必会的招式。
可包括雨龙在内的所有灭却师，都不会将其称为‘灵子隶属’，而是以‘灵子集束’来称呼。
所谓的灵子集束，是所有灭却师都具备的基础能力。
简而言之，就是将大气中的灵子集中起来，通过自身灵压的包装，将其固定成某种形状，所以也被称之为灵子武装。
但这种武装，并不是毫无限制，灭却师对于灵子集束力的掌握，决定其所能集束的灵子体量；而自身的灵压强度则决定了，能否武装所集束的灵子。
两者缺一不可！
空有灵压，而灵子集束力薄弱，就会导致自身武装攻击力不足，甚至于远远弱于灵压强度相同的死神。
毕竟不同于死神，灭却师并不是完全以自身灵压来战斗。
但如果灵子收束力极强，却可以在相同灵压强度下，碾压死神，完全能够与灵压远强于自身的敌人进行战斗。
每个灭却师对于灵子收束力的掌握各不相同，有的天生就具备极强收束力；有的则是一般，但却可以通过灭却师必修的‘圣练’来对灵子收束力进行提升。
而灵子隶属……
便是灵子收束力达到极致的体现，也是传说中灭却师的最高境界！
念及此处，雨枭看向右手上所带手套，他之所以不认为那是灵子隶属，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据雨龙所知，想要达到对灵子绝对隶属的境界，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实现，为之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严重。
那不可能是灵子隶属！
雨龙在心中做出判断后，转而看向井上织姬：“井上同学，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虽然分散各处，但现在大家应该都已经得到朽木同学被关押在白塔的消息，所以与其绕远寻找他们集结，不如在那白塔所在区域汇合。
“你们已经无法继续前进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声，让废弃仓库内的石田雨龙与井上织姬，脸色皆是大变。
嗡嗡嗡嗡嗡……
还不等两人看清说话之人，一阵犹如昆虫的鸣叫声便传入两人耳中。
在听到这鸣叫声的刹那，石田雨龙与井上织姬，只感觉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
失重、恶心、头昏……
各种各样让人无法忍受的体感，让两人身体都有些站立不稳。
糟了！！
雨龙心中一凝，仅仅一瞬间便判断出说话之人与他们先前所遭遇敌人不同，对方实力极强。
想到这里，雨龙狠狠的一咬舌尖，驱散眩晕的刹那，立即运转灵子集束力。
蔚蓝的弓矢刹那间于他手中凝聚，无视周围的扭曲环境，凭借自身记忆力将弓身指向先前声音传来之处。
拉弓、凝矢，一气呵成。
“疾！”
轻喝声中，一枚箭矢破空而出，在脱离弓弦的刹那，快速吸收大气中灵子，让箭矢本身快速扩大！
仅凭记忆力的声音定位，根本无法判断对方准确位置，所以雨龙选择的是……大范围的进行攻击，只要能够扳回失去的先机，未必就不能与之一战。
然而……
啪——！
那庞大箭矢仅仅存在不到一秒，便随着一声脆响，直接崩溃瓦解，化作灵子四散而开。
“虽然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先前那个声音再次传入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耳中：
“但为了正义，你们两人都要死在这里。”
虽然因为那怪异嗡鸣引起的扭曲，让石田雨龙看不清说话之人，但其话语中所流露的杀机却是毫无遮掩。
来人压根就没打算逮捕自己与井上织姬，而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击杀自己二人。
不过，对于攻入自己家园的入侵者，对方会如此也很正常，何况对方还是让人厌恶的死神！
雨龙并没有露出怯色，只是神经紧绷到了极致，随着时间流逝，那种昆虫嗡鸣带来的影响在渐渐消退，他终于看到了突然偷袭自己之人。
那是一个有着棕色皮肤，留着自然卷紫发，佩戴护目风镜，并且身披队长羽织的死神。
此人正是……
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雨龙双眸紧盯着对方，将自身灵压与灵子收束力都释放到极致，让他手中蔚蓝弓矢上燃起灵子火焰。
一眼看去，箭矢周围虚空都隐隐呈现出扭曲之色。
但他并没有攻击对方，而是余光看了眼仍然没有脱离昆虫嗡鸣影响的井上，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井上不适合战斗这一点，他先前就已经发现，所以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攻击对方，而是选择了被动防御，避免让此时毫无防御能力的井上受创，甚至死亡。
会从哪里攻来？
好似察觉到石田雨龙的想法，站在仓库入口处的东仙要摇了摇头：
“还没有发现吗？”
还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