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永不空军

走在街头，已经有不少小贩开始摆摊，包子铺上方冒着阵阵热气。
方木揉了揉肚子，走向了码头。
为了省钱，方木从来没有买过早餐，每天都吃码头发放的米粥。
说是米粥，但其实很难见到米，多是一层难以下咽的麸子。
“都不能以味同嚼蜡形容了，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刚穿越而来的方木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还好他的肚子不计较这些，几碗米粥下肚，浑身都热起来了。
到上工的时间了。
码头脚夫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装卸货物。
每人都有固定的份额，装够了份额就有饭吃，超出的那些份额才算作工钱。
方木虽习武不成，但从小锻炼的他还算有膀子力气，每天都能得钱。
“小木哥，今日打算装几分工？”与方木熟识的刘叔打招呼道。
方木捏起嘴边的米粒，放进嘴里，然后回答道：“刘叔，今日想多装两分。”
“急着用钱？”
“想多攒一点。”
刘叔点点头，在本子上划了几道，扯下单子递给方木。
“这冬天越来越冷，咱们津门的渡口可能要冻上，以后我就不好多给你分活了。”
方木接过单子，眼神里满是感激：“我知道了，谢谢刘叔。”
津门一直都是大乾的不冻港，但这些年冬天持续降温，北边的码头都陆续结冰，眼看就要到津门。
一旦津门的码头冻上，脚夫就等于失业，想熬过冬天更是难上加难。
关于这点，今早模拟的时候也出现了。
几个时辰过去了，已是放工的时间。
他今日多装了两分，一共得了二十文工钱。照这个速度，想攒够一个月的学费，都要花费两年时间。
“远远不够啊。”
方木叹息，这点工钱真是毛毛雨。
他一人来到码头附近的林子，这里景色还算优美，方木时常在这里练功。
“下雪天您还出来钓鱼，老先生真是雅兴啊。”
同在此处的，还有一位钓鱼的老者，二人很多时候就是打个招呼，没有更深的了解。
“下雪天也来练功，小伙子你也很不错。”
“勤能补拙嘛。”
说完，方木就开始了运功。
他的动作一板一眼，每一步都精确到位。同时他体内的先天之气也没有闲着，不停地按照功法中的方式运转。
又是几个周天下来，他感到自己神清气爽，刚才装货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自从悟性提升，自己的功法运转越来越得心应手。以前稍微激进一点，说不定就运岔了气，还要躺在床上呻吟个几日。
如今的他感觉浑身都舒展自如，不需要过多的控制，先天之气会自行运转。
“炉火纯青！”
钓鱼老者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能听出他的惊讶。
一般十六岁的少年，将化境决修炼至炉火纯青，是再正常不过的。
眼前的这个方木，老者虽然不够了解，但也是看过他练功的。
总之就是不堪入目，天资愚钝，根本不是习武的那块料。
但今日的方木，却如同换了个人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到位，气息也没有丝毫的差错，照这个劲头，或许不出一年就能入品。
“看来勤能补拙真不是说着玩玩，这年轻人毅力可见一斑。”
钓鱼老者点点头，将视线移至不远处的鱼漂。
“不知老朽我算不算勤奋。”
方木忘我地修炼着，完全没有听见老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