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黑风高夜

草木灰遮住身上的气味，剪掉些头发粘在下巴当做胡须，穿上黑衣，戴上面具。
身份隐藏妥当，兜里再揣一把石灰，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就是静候天黑。
津门的东坊，是著名的烟花柳巷，这里大大小小有着不少青楼。
方木也是第一次来，他根据描述，来到了孙长河经常光顾的那家。
院子里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还有不少男人的放声大笑。
“真是伤风败俗，我得找个好角度看看。”
方木纵身一跃，轻松来到房顶。
院子里的情形一览无余，红的，绿的，雪白的，满眼都是春光。
就在这时，孙长河出现在了门口。
老鸨子欣喜地上前迎接，她可知道这位是长宁山的主，不好惹。
“孙爷，您里面请。”
“今儿个爷高兴，让杏儿和小秋都来陪我。”孙长河大手一挥，极为张扬。
老鸨子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大生意来了。她连忙将孙长河请进厢房，招呼着花娘过来陪客。
方木在屋顶，跟着走到了厢房的方向。他侧耳倾听，寻找着动手的机会。
孙长河并没有着急进入正戏，而是点了壶酒，跟着两个花娘玩起了骰子。
现在动手，打他个出其不意，或许是个机会。但方木没有妄动，万一没有一击成功，可能被旁人发现。
再说了，那两个花娘也会成为目击者，这个时机不太好。
等！
方木不准备贸然进入，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不如等他喝醉了再动手。
就这样，他听着耳边传来的喘息声和媚笑声，一直坐到了深夜。
“这孙长河也就三分钟，还点两个，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方木吐槽道。
他没想到，这孙长河酒量不错，一壶下肚，也只是微醺，说话还很利索。
眼看着方木就要等到后半夜，孙长河忽然尿急，起身去了茅房。
“也是时候了。”
方木放轻脚步，缓缓来到茅房附近。
孙长河正吹着口哨，一脸轻松地放着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方木右拳紧握，调动体内的先天真气，凝聚一股力量。
他的皮肤显现出金属光泽，在这月色下也闪闪发光。
“去死！”
力量积蓄到了极致，方木一拳挥出，目标直指孙长河的后颈。
啪嗒一声，孙长河的颈椎应声断裂，整个人的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这就死了？”
方木伸手探了探孙长河的鼻息，已然断了气。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他一击致命，但心理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只是短暂的失神，方木立马反应过来。
他抓住孙长河的手，扯下自己的一个衣角，然后塞进孙长河手里，紧紧攥住。
那衣角就是方木留下的“证据”，上面有着黑衣使的图案。到时候长宁山的人发现了，也只能想到是买凶杀人，不太可能查到他的头上。
做完这一切，他在孙长河身上摸索了起来。
几张银票，一个令牌，还有随身携带的一柄短刀。
“上个厕所还带着武器，看来他还是比较谨慎的。”
但是没办法，一招秒了。
至于这些战利品，银票肯定可以拿，令牌肯定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