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抉择

“这是我个人的选择！”
顾宁回答的声音十分淡然，并看着张玄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有说不得的苦衷，无法向你解释，但是我对青灵宗并无恶意，也许你会觉得我的做法幼稚，但是如果重来，我依然会这么做！”
张玄凝视对方片刻，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拿明神宫来说，他们主宰东洲大地近两百年，为何这次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极端？你不知道内幕，我来告诉你，
有传言，明神宫宫主失踪，内部分裂成了三个派系，凌云城周易天本想明哲保身，但是他身为一方堂主，无法置身事外，而劫掠童男童女的任务，一则是明神宫总部下达的，二则是逼迫周易天站队。”
张玄身为一派掌门，掌握的情报自然比顾宁更多，听到张玄这一番分析，顾宁不禁问道：“明神宫派系斗争，与青灵宗何干？”
“你不了解情况，凌云片区的所有附属宗门，归凌云分部直接管辖，而我们青灵宗，也是其中之一，但是，这次给我们青灵宗下达劫掠百姓的，却是明神宫总部，而不是通过凌云分部，
这说明，总部里的人，不信任周易天，好了，我们再来说说刚才明神宫行极端之事，以我的猜测，明神宫内部有奸邪之人上位，利用手中的职权打压异己、以权谋私，显然，周易天与总部的这些高层不对付。”
顾宁皱眉道：“这样说来，青灵宗便是这场内斗的牺牲品？”
说完，他这才明白，张玄为何要问自己是个人行为还是有人商量。
他这是担心青灵宗被自己卖了啊！
张玄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宁，良久才说道：“其实，在立场上的选择，从来都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这次你替我们青灵宗选择了一条更加艰难的路，也未必是一条不归路，关键在于，如何利用好手上的资源，
比如说卒子过了河，才有决定自己命运走向的可能啊！”
顾宁忽然话锋一转，道：“我的身份，你都知道了？”
“这个重要吗？”张玄反问对方，“重要的是，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无法去挽救什么，除了接受也只能接受，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关于宗门的未来。”
……
张玄和顾宁彻夜长谈，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结束。
众长老早听闻蝴蝶君醒了，纷纷来打探消息，毕竟这样一个强者，无缘无故地和自己的门派扯上关系，换了谁都坐立难安。
等张玄出来，众长老围着他问东问西。
张玄说道：“蝴蝶君的来历我已经知道了，他是我们师父的一个挚友，听闻明神宫强迫我们上贡童男童女，这才出山阻止这种荒唐事。”
其实，不用张玄说，他们私下也在猜测此人的身份，或许与师父那一辈的人有关系，否则，很难解释他的所作所为。
“那……这位前辈，以后会留在宗门吗？”五长老忧心忡忡。
没了明神宫的庇佑，在群狼环伺的东洲上，他们的未来实在堪忧。
张玄道：“前辈说了，会暗中帮我们解决外部的威胁，当前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谋求发展，接下来，我将颁布掌门令，所有人听着……”
六大长老严肃以待。
就在青灵宗上紧锣密鼓的进行秘密大计时，卸掉面具的顾宁下了山，去执行系统的每日任务，积攒技能点。
通过两次战斗，他已经意识到，自身极度缺乏攻击和应对术法的手段，必须补足这方面的能力，否则难以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今天，他的目标是潜藏在荣源镇的姽魔。
系统给到的提示只有两点：第一，姽魔是女性，喜欢外貌好看的人；
第二，擅长伪装变化。
荣源镇，一个人口两千多的小镇，顾宁到达时，恰逢镇上赶集，街道上人来人往，买卖吆喝声不断。
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引出姽魔的方法，既然她喜欢外貌好看的人，必然潜藏在外貌俊朗的人身边，只需打听镇上谁家男子长得好看，便能从中获知线索。
因此，一到镇上，他便直接问路人，谁家男子长得好看，当然，这样的问法自然会被人当成变态看待。
一个大男人，问谁家男子长得好看，不是变态是什么？
顾宁毫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见一个问一个，在经历了无数次拒绝和歧视性的目光后，终于从一个男子口中得知了答案。
男子告诉顾宁，王员外家的二公子王清、李财主家的侄子李修琪，和沈家医馆第九代传人：沈昊，皆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说完，还不断地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缠在顾宁身上，并说道：“兄弟，他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要想寻快乐，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