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工具人

声音陌生，冷漠，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什么人？”
李炑借着灯光四处扫量，屋内除了他之外再无一人。
“有鬼？？”
这个猜测冒出后，他头皮炸的发麻，寒意森森，快速抱着被子躲到床脚。
要是前世，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他依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这个世界，厉鬼可是真实存在的，一点都不唯心。
躲藏时，李炑忽地联想到惊悚片里面人是怎么没的，狠狠一咬牙，扔下被子就要下床夺门而出。
不能躲藏，要逃！
只要逃到伯安候居住的院子，就能请伯安候府里最强的母老虎，大伯母苏小月出手驱鬼。
就在他一只脚踩在地板上，马上就要从床下下去时，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鬼物？为何我未感知到屋内有鬼物，你如今又是如何得知屋内有鬼物存在？”
声音依旧冰冷，较上次多了一丝疑虑，冷漠感少了几分。
听闻这话，李炑身体一僵，脱口道：“你不是鬼？”
“你说我……是鬼物？呵……”
屋内响起应答声，这一次，这道声音中多了几分感情色彩，愕然、愤怒、最后以冷笑结束。
看来真不是鬼……李炑悄悄收回落地的一条腿，坐回床上。
一个看不见却不是鬼的存在是什么？
系统？？
这个想法一冒出，李炑冻僵的血液沸腾了，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系统爸爸，是您吗？”
“我姓李，不叫系统。”
不是系统？李炑心底一凉，沸腾的血液再次冻僵。
对方有姓氏，又不是系统，这说明对方非鬼既人，不管是鬼是人，深夜出没在他房里，都不像是善意的举动。
难道是韩阁主说的那个想要我性命的人？
想到这里，李炑心跳骤然一停，目光死死盯着房门，他必须要逃出去。
就在他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夺门而出之际，被他失手丢在床上的玉佩忽地散发出微弱的绿芒，慢悠悠地漂浮而起，停在床前。
下一刻，一道虚幻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床前。
这道虚影将漂浮的玉佩包裹在内，虚幻不似实物，人形，依稀可见身上穿着衣袍，脸部看不清长相，只能从身材上分辨出是男性。
闹半天还是鬼……李炑看着面前的虚影张了张嘴，心里的话没敢说出口，身体面对恐惧之物本能地向后退。
看见虚影是从玉佩里冒出的，他心底的恐惧不安由此少了大半。
玉佩是韩牧白送给他的，韩牧白若是想害他，根本用不到驱鬼害他，不符合剑阁阁主的身份，很掉价的。
况且，韩牧白送给他这块玉佩时，那忍痛割爱的样子他是瞧在眼里的，也就是说，这个玉佩是宝贝。
宝贝里面冒出来的鬼，那就不是鬼，是器灵。
“你是器灵？”李炑问出心中猜想，不安的情绪仅剩一分。
虚影不答，看不清长相的脸正对李炑，好似在审视他，片刻后，虚影转身漂到窗边，透过敞开的窗户仰头望月。
“回来了，呵……”
虚影的声音不在冷漠，饱含诸多情绪。
装什么深沉，你倒是回个话，是器灵还是随身老爷爷……李炑暗自吐槽，又偷偷喘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转念一想，虚影之前说自己姓李，有姓氏，是器灵的可能性很低，是随身老爷爷的可能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