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精神病院

“姓名？”
“方平。”
“性别？”
“沃尔玛购物袋。”
“嗯？？？”
“看什么，有问题吗？”
护士被方平一瞪，心想不愧是精神病，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就老老实实在巡房记录上写下“疑似认知障碍，自认为沃尔玛购物袋”一行大字。
做完每日例行检查，方平乐呵呵的在医院里瞎逛着，这里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作为协会的产业，这所病院是专门为诡异事件中受到精神污染以及精神冲击的调查员们准备的。
方平能进来，一是因为他协理员的身份，二是因为余海的钞能力。
说起来，他也不能算是什么严重的精神病患或者受污染者，经过一系列详细且专业的检查和心理测验，方平只是丢失了有关黑谷村的一切记忆而已。
在他的记忆里，他只是经历完诡异医院事件，然后在自己家里写完“日记”，便突然跳跃到所谓黑谷村旧址上了。
最近他跟病院里一个老头混的很好，对方自称是三十年前协会传奇调查员，但方平不信。
“老伦啊，你总说什么银钥之门，什么幻梦境的，真不是你在小说里看来的？”
方平把午餐时偷偷藏起来的一颗小苹果递给老伦，两人的动作像极了某种违法交易。
老伦把苹果藏在袖口，伸头瞧了瞧护士有没有经过，接着飞速啃了一口，他有糖尿病，又爱食甜，最近控糖的日子让他遭了大罪。
“诶臭小子什么话，爷们混迹江湖几十年，就讲究个真实。”
老伦陷入回忆的神色，吸吮着苹果甘甜的汁液，眼睛眯起：“那时候我还年轻，当然觉得自己是天命之人……”
“我曾经遇到过一对夫妇，他们说要造出神明，真是两个疯子，也不知道他们成功了没。”
“有个老友，约我在瀛洲弈棋，说是上次被一个樵夫打扰了，没有尽兴。我才不信邪，这臭棋篓子，我下次带上协会的智脑去找他。”
“我还去过传说中的昆仑墟，后来才知道，在西方那叫月之阴影，压根不是人能去的地方。”
护士的到来打断了老头的絮叨，她提起老头的衣角，又把裤头往下扯了几寸，接着一针打在腰间：
“胰岛素不能停啊，自己注意点，最近血糖没降下来。”
老头乖巧的点点头，接着被护士带到病房里接受精神方面的检查了。
临走时，他袖口一甩，把啃的精光的苹果核留在方平怀里。
把果核扔进垃圾桶，方平去往一楼的家属探视区，余海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看你最近挺安逸啊，大家私底下都把这里称作养疗养院，不少人经常装病进来修养。”
余海全然不顾护士的白眼，递给方平一根烟，“我问了医生，过几天没什么问题，你就可以出院了。”
方平翘起二郎腿，吐出一个烟圈：“急什么，花的又不是我的钱，况且，我忘记的东西好像很不一般，我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