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借口

“感谢诸位的救命之恩。”
双子岬，灯塔高耸，红土岸边，三桅帆船暗裔号安然无恙地停在这里，仿佛一座小型岛屿般巨大的黑色鲸鱼拉布正气呼呼地瞪着这艘海贼船，似乎琢磨着要不要偷摸给这艘船嚼了才解气。
不过，终究是没敢。
岸上，两个穿着清凉的带蛇美女正在对古伊娜、库洛卡斯等人道谢。粉色长发的柯恩比后怕道：“还以为要死在大鲸鱼的胃里了……”
艾斯摆手道：“什么谢不谢的。本来也是因为我们的船差点砸到你们……”
古伊娜好奇道：“你们之前好像站在海面上？”
“嗯！”柯恩比仰头望着高耸的红土大陆，爽朗道，“我们听说这里有座分割世界的红山，所以特意来瞻仰一番呢！啊呀，真是不虚此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山，好壮观！”
答非所问啊！犽恩默默地想。
“他没事吧？”玫金色短发的妹子看向一旁的地上，白色巨人缩回正常人的体型——说是正常人体型，其实也比她们俩高了一头，估计接近1米9——之后，就整个人大字瘫在地上，眼看就要咽气似的。
“没事，我就歇会儿……”费德抬了抬手，手掌软趴趴地，想要要融化。
奥希列许十分担忧，船长的到底是什么能力？橡胶果实的副作用这么大的吗？
……
心脏怦怦地跳。
费德大字躺在地上，感觉到身体在一点一滴地恢复。
事实上，费德一直都想搞清楚，所谓的尼卡的力量，所谓的解放之鼓，到底是个什么原理。橡胶真的是橡胶吗？自己穿越之初以及“吃下”橡胶果实的过程，香克斯曾经提及过——也不知道红发他们是不是把福兹弗那些CP9都给灭口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一上来就能觉醒呢？就因为“吃”恶魔果实的方式不同？
前世看的漫画，貌似是说什么动物系的恶魔果实都有自己的意识寄宿其中，大概那就是自己觉醒为尼卡模式后那股很难遏制的狂笑的冲动的由来？
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觉醒后的狂笑冲动，一点都不认可这种仿佛外来的意识的干扰……既然如此，能力与身心都不匹配，自己都不认同所谓的“尼卡”，自己又为什么能够觉醒呢？
真就穿越者的金手指？
脑海中飞扬着乱七八糟的思绪，费德听着古伊娜向库洛卡斯询问了一些事情，库洛卡斯也不出意外地给他们解释了一番，有关岛鲸鱼拉布与伦巴海贼团的往事：
约五十年前，还是小只佬的拉布跟着伦巴海贼团进入伟大航路，跟那些海贼们约好，等他们航行世界一圈后在这双子岬的灯塔下重聚，然而五十年过去了，伦巴海贼团的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出现，而据库洛卡斯的调查，那些海贼早就在多年前逃出了伟大航路，毁约放弃了在此地守候的伙伴拉布……
故事是很感人，不过费德是早就知道这段“背景故事”，更知道伦巴海贼团的成员，音乐家布鲁克已经成了一具活着的骷髅，这会儿还在魔鬼三角地带的幽灵船上漂着呢……
他躺在地上摸鱼放飞，要不是没有esc键，真想一键跳过。
等他们聊完，偶有啜泣声，费德才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拍了拍灰，对库洛卡斯问道：“老伯，你会制作生命纸吗？或者是叫生命卡？”他挠挠脸颊。
那是什么？艾斯疑惑。奥希列许道：“都一样，确实是纸，但也能做成卡片。”
“你知道？”古伊娜好奇。
“是用特殊的方法制作的一种蕴含生命力的纸张。”奥希列许道，“一张纸对应一個人，人受伤了，纸就会燃烧、损毁，伤好了纸也会恢复。如果人死了，纸片就会彻底化为灰烬。不过更常见的用处，是将纸片撕成许多碎片——生命纸会始终朝着所蕴含的生命力对应的那个人的方向轻轻移动。”
艾斯古伊娜闻言，便立即明白这东西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在大海上冒险，能够指引伙伴之间的方位的道具，当然是很关键的。这东西又能体现伙伴受伤与否乃至生死状态，那就更不可或缺了！
“我是医生，当然会制作生命纸。”库洛卡斯说。
费德点头道：“那能不能帮我们都做一张呢？”
库洛卡斯冷冷道：“我们并不算有多熟吧？张嘴就要我帮你们做这做那，也太不客气了。”
“呃……”古伊娜正想商量一下他们可以付钱，就见库洛卡斯无缝衔接道：“必须的材料是你们身体的组织，血液最好，头发、指甲、皮肤也都可以。”
呃！古伊娜一头黑线。艾斯嘻嘻笑道：“老伯你真的很幽默啊！”
费德、艾斯、古伊娜、犽恩依次拽了根头发交给库洛卡斯，奥希列许扯断一根金发，见一旁的柯恩比一脸好奇，便道：“反正人都这么多了，你们也来一起弄一张吧？”
“可以吗？”柯恩比、匹阿妮感到意外。
库洛卡斯打开他的医药箱，从中取出许多试管，将几人的发丝一一装入其中，对二女道：“其实制作起来很简单，材料也很便宜，只需要稍等一会儿。”
柯恩比兴冲冲地扯下一根粉色长发，匹阿妮也一样，不过问道：“能先做我们的吗？”
柯恩比“啊”了一声，与匹阿妮对视一眼，心虚道：“好像出来很久了……”
“可以。”库洛卡斯点头，接过她们的发丝，去弄生命纸了。
“……”艾斯不小心瞥见库洛卡斯医药箱里，其中一排有许多内置方格的盒子，每个方格里有一张生命纸碎片，标注着名字。其中标着“罗杰”名字的方格里，只剩灰烬。
一个个格子对应着名字：雷利、贾巴、芋头、多林戈、斯宾塞、关东煮……香克斯、巴基……
有的还是普通的生命纸碎片，有的则已经成为灰烬。
库洛卡斯抬头看了他一眼。艾斯将视线移开。库洛卡斯坐在医药箱前，将装着不同发丝的一共7支试管放在架子上，在箱子底下取出一叠雪白的纸，一一制作了起来。
不多时，先做好了柯恩比和匹阿妮的生命纸。费德跟她们各自要了一张碎片。
二女有点犹豫，费德笑道：“放心，不是为了找去你们老家。”
她们这才放心地从自己的生命纸上撕下一小块，交到费德手中，然后她们吹了声口哨，各自手臂上的粉色金色长蛇滑了下去，游入海中，她们对费德等人告别，回头纵身一跃跳到海上，踩着各自的宠物蛇，就跟踩冲浪板似的在海面上远去……
“原来是这样站在海面上的！”古伊娜总算解除疑惑。
奥希列许搭着费德的肩膀，好奇道：“船长你要她们的生命纸做什么，看上她们的话直接邀请她们入伙不就好了？”
费德将两张碎片放在手中，握紧拳头微微一笑，“只是提前准备一个借口罢了！”
“虽然你好像很帅的样子……”古伊娜指着费德握起的拳头，无语道，“但你这样一握，还分得清哪个是哪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