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谓序列

尽管升华者与普通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两个阶级之间壁垒森严。升华者可以轻而易举的了解普通人的一切，反之却是不然。
尽管升华者龙蛇混杂，世家林立，但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协议，关于如何成为升华者，或是升华者的分类，都被束之高阁成为隐秘。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序列，夏知柠活了近二十年，也只知道一种序列叫做魔术师，还都是因为崔南竹。
老鬼有意无意的扮演着夏知柠的引路人，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出于一种居高临下的同情。但当夏知柠展现出升华的可能性之后，他的心中多了一丝期待，他想要看见风云人物夏言的后人能给帝国的千年世家们带来多大的惊喜。
“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改变心态，变得凶狠一些。”
老鬼迟疑片刻。
“为什么？”
夏知柠挑挑眉。
“升华者的生活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绣花，不能那样从容不迫，也不能温良恭俭让。这是一个被帝国法律允许使用合法暴力的庞大团体，里面充满了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崇尚弱肉强食。如果你能超越逻辑世界，成为八阶升华者，你就可以凌驾在规则之上，即便你屠了一座城市，也会有大儒为你辩经，将你的行为正义化。”
老鬼神色复杂，这是每个升华者必经的心路历程，当他们意识到这个道理，世上未必会多一个强大的升华者，但一定会少一个可爱的普通人。不得不说，这何尝不是一种嘲讽。
“难道没有规矩？”
夏知柠一愣。
“傻小子，”老鬼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唏嘘不已，“规矩从来都是强者制定，弱者遵守。”
“从来如此，便对吗？”
得知升华者的世界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美好，他好像没那么向往成为一个升华者了。
这下论到老鬼愣住了，他脚步一滞，怔怔看着夏知柠。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夏言就曾用一模一样的话质问过曾经的国王陛下。
“也有例外，”想到那位性格随和的传奇，老鬼神色肃穆，“当年的不死人夏言就是例外，他生活简朴，个性超然，还体恤普通人，也正是因为他仗义执言，帝国的孤儿才能从财政领取到一份救济金。”
夏知柠闻言对夏言这位本家肃然起敬，多年来他一直靠着这份救济金度日，没想到救济金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他决心已下，有机会一定要当面感谢他。
“等等，不死人也是一种序列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夏知柠沉默片刻，突然又问起。
“确实很厉害，但不死人只是一种戏称，它真正的名字叫做祭司，当世已知的最强序列之一。说实在的，我很看好你成为这个序列。”
老鬼这话当然不是空穴来风，升华者基因有着极为强大的遗传性，一名祭司的儿子，十有八九也会觉醒成为祭司，而夏言，便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祭司！
“另一种是什么，难道说序列还有未知的？”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话在升华者世界同样适用，前者指祭祀，后者是指兵革之祸，对应刑天序列，这两种序列，都已经开发近千年之久，”这只是升华者最基本的知识，老鬼想都不想，张口就来，“至于未知序列，自然是存在的，神国里有近百座石像，每座石像对应一条序列，人类也就开发了近二十种序列。你之前碰到的魔术师，就是最新的一条序列，不足三十年。”
“感觉挺菜的。”
夏知柠顿时想起他所碰到的两位魔术师，分别是迪达拉和面具男，感觉他们严重拉低了升华者的名声，前者接不住崔南竹一招，后者更是马失前蹄阴沟翻船。
老鬼摇头否认：“并非如此，大多数序列本身没有高下之分，只不过新序列意味着人类对他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开发还不够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