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系统的觉醒

“哥，看好，这就是我的承诺。”江之北在屏幕上输入了一千万和六位数的密码。
江之北不知道这钱能不能也让马鹿不再提解约的想法。
他想当明星。
即便以后他有钱，他还想。
转账失败。
这么大额的转账，江之北的账户根本没有能力承担。
……
“承诺呢？”马鹿问。
咳咳。
江之北在微信给马鹿发了一个红包：“真的哥，我以后真的好好搞事业，这钱你先收着。”
马鹿看着200块啼笑皆非。
“江之北！我今天的油钱就不止200块。”
“那个网剧，我接。”江之北想，剧本恶心就恶心吧，至少这还是他能够在镜头上出现的机会。
“现在可不是你挑剧本的时候，你先看你今天会不会被官媒点名封杀吧。”
网络上的热度一波接着一波。
屏幕前，一个男人的嘴边浮起了似是而非的笑容。
他又敲击了几下键盘：【图可以再放出去几张，要江之北正脸清晰，下面没有遮挡的。】
【好。】
他的身后，梁木舟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在沙发前面晃荡着。
“我是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着急，这个本子怎么都会是你的。就算正常的方式我们搞不到，娱乐圈嘛，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是我们第一个用。这叫什么，这叫竞争。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生活，这能怨的了我们吗。”
“嘿嘿，谢谢张总，这剧我指定好好拍。”
梁木舟的五官被隐藏在他那慵懒凌乱的长发里。
就像他也隐藏在互联网的暗处。
狗仔小六跟拍了江之北整整三个月。小六不知道上家是谁，只是给的钱不少也没额外要求，他便也不在乎那么多。
通常三五天，会有一个被称为张总的人来和他联系，换车拿内存卡，也会补上其他需要的物资。
小六也不负众望，几个月，拍了几百个G江之北私生活的证据。
有好几次小六盯着摄像头都晃了神，看到性质高的时候，他裂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坏小黄牙，一边幻想镜头里的人是自己，一边大骂着妈的！江之北不就是丫一小白脸，凭什么轻轻松松就能和这些女的有些交流。
自己拼死拼活还要花不少钱，一低头，那些陌生的脸永远是麻木的。
小六疯狂按着快门和自己说，拿到尾款，老子就要去最高端的会所爽一把。
人就是这样，好好工作一定是要有点诱惑在的。
小六一想多劳多得，自己做好手中的工作才有可能走到自己的人生巅峰，他干活就更起劲了。
每次开车跟江之北，自己就像秋名山车神。
但渐渐，他发现江之北人还行。
不像自己，即便睡得不爽还要夸张着在网络上分享一下精彩故事。
江之北睡也是单纯的睡觉，没有奇怪的癖好，也很尊重任何一个伴侣，他也从来不会对别人说些什么。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江之北没有朋友可说吧。
小六发现，江之北比自己更加孤独。
在聚光灯下，菲林闪光那么刺眼，尖叫声又此起彼伏，可等到落幕散场，江之北又成了寂寞的一个人。
操，小六觉得三个月的时间自己都快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