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假粉，都是假粉！

“总是以为成功之后，就能抚平伤痕，
欲望边埋着错过的人，
当青春耗尽，只剩面目可憎。
……
许多年前，我曾是个朴素的少年，
……
当我和世界初相见，当我曾经是少年。”
刺痛人心的歌词，仍然在一句又一句地输出着。
悲伤的气氛在台下不断蔓延。
最后一段副歌，歌词中的“你”变成了“我”。
但其实，歌词中的每一个“你”，既是你，也是我。
当陆仁唱完最后一句，现场已经哭成了一片。
情绪就像是病毒一样，是会传染的。
看到别人哭泣，自己也会莫名产生想哭的冲动。
更何况，这首歌本身就足够感动。
所以整个现场，在人传人的情况下，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
哪怕对这首歌感触不多的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或者是那些本身泪点极高的人，也都在周围气氛的感染下，鼻头发酸眼眶发涩。
后台的总导演孟冬莉看到这副情景，也情不自禁地被打动了。
尽管她现在身居高位，是个女强人，但内心也是有着自己柔弱的地方。
一个女人，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实在太不容易了。
其中克服的困难，经历的挣扎，流过的眼泪，难以想象。
她曾经也是一个单纯明媚的少女啊……
“多少年没哭过了，这首歌真的是……”
孟冬莉伸手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微微一笑，下一秒，就又恢复到了女强人的工作状态当中。
……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全场灯光亮起。
陆仁的目光从左到右缓缓扫过全场。
看着下面或流着泪或红着眼的观众，心里也不禁是有些动容。
《你曾是少年》就是这样一首歌。
它和《消愁》不一样。
《消愁》的伤感是诗意的，是婉约的。
而《你曾是少年》，则是简单直接的，直指痛点的。
用连珠炮似的歌词，一句句扎进你的心里，甚至不给你一点喘息的机会。
直到你的泪点被戳中。
不过虽然如此，陆仁也是没有想到，现场竟然会哭成这种程度。
整个一大型飙泪现场。
以至于他朝着前方鞠了一躬，半天都没得到观众任何回应。
只听得到台下各种窸窸窣窣的哽咽的声音。
就连徐志奇和江听雨也在忙着一边用纸巾擦泪，一边平复心情。
陆仁对此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有一种成就感。
自己这些天的卖力练习，为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一幕吗？
这时现场语音广播道：“请现场观众和四位导师进行投票，倒计时10秒。”
观众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按键器，为陆仁投票。
站在舞台角落的吴岳立刻瞪大了眼睛，神色紧张地关注着场上的投票情况。
心里默默祈祷着：别投票，别投票……
然而他一眼扫过去，整个现场，压根就没有看见几个没投票的。
而更让他崩溃的是，他还在投票的人中发现了几个他很熟悉的大粉。
之前喊他名字喊得都快破音了，而此刻，竟然都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投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