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逼近斯卡格斯岛

命令发出后，一位潘托斯船长看了看天光。
“艾德大人，现在天马上黑了，夜晚渡海，只怕会被海盗偷袭。”
艾德说道：“白天海盗一样可以偷袭。如果我们白天出发，到斯卡格斯岛岸边，天黑了一样会被海盗偷袭，还更容易触礁。”
接下来，艾德开始给各位封臣分配任务。
“安柏家的大琼恩，你和姐妹男做好打头阵冲锋的准备。‘大酒桶’渥尔，中里德尔，唐纳·菲林特，你们带着山地氏族的勇士做好准备，到了岛上山地氏族的勇士就是北境的拳头。”
接下来艾德安排恐怖堡的卢斯·波顿，溪流地的马克·莱斯威尔，白港的玛龙·曼德勒，熊岛的梅姬·莫尔蒙伯爵夫人，深林堡的葛洛佛兄弟，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一起出征。
最后，艾德转向白港的文德尔和威里斯。
“威里斯，你辛苦了，你和文德尔爵士，托伦方城的赫曼·陶哈爵士，一起留守岸边，把粮食和辎重装上船，看守好船只和军粮。”
赫曼·陶哈爵士就在艾德跟前，却总被艾德忽略，他有些不开心，“艾德大人，威里斯爵士和文德尔爵士足以看守辎重，我应该带着战士冲锋在前，我可不想守着辎重车队，度过整场战争。”
作为颈泽以北少有的骑士贵族领主，赫曼·陶哈爵士是一个骄傲的人，他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当他看到连熊岛的女人，山地氏族的首领，姐妹男佣兵都被安排去了前线，自然不想留在后方。
艾德等威里斯和文德尔离开，对赫曼·陶哈说道：“守护辎重怎么是小事情呢？我把精英主力都带去渡海，万一海盗袭击海豹湾这一侧的舰队，我们的军粮，辎重被摧毁，这仗还怎么打？”
“文德尔和威里斯忠心耿耿，可他们的能力我不放心，才把这任务交给你，你如果视为儿戏，我只好换人。”
赫曼·陶哈爵士这才明白艾德的用意，他有些惭愧。“艾德大人，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厚望。”
艾德带着北境舰队三分之二的舰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渡过大海，一晚上没有遇到海盗船的袭击。
晨曦的曙光下，艾德和玛龙·曼德勒站在白港的“银匠之子”号商船船头，眺望斯卡格斯岛，一片无垠的海岸线在艾德面前展开，斯卡格斯岛上的岩石山脉在迷雾当中傲立。
呼吸着空气里的盐味，艾德想起了铁群岛赫赫有名的科瑞国王的那句名言，“凡能闻到海水气息，或能听到波涛声响的地方，皆为我的领土。”
斯卡格斯岛正是北境的领土，可是该死的岩种似乎从未对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输诚效忠。北境或许没有铁民征服大海的雄心，但是眼前的斯卡格斯岛必须拿下。
大船最多只能到这里了，再靠近海岸就有触礁的风险。尽管艾德命令各位船长小心翼翼，可还是有两艘白港的商船和一艘老城来的渔船触礁，一艘船很快沉没，船员跳海游到了其他船上，剩下两艘船只好掉头返航，返回北境的岸边修补。
“灰胡子，你带着你的手下，去岛上侦查。”艾德朝一旁“姐妹男”长船“姐妹之锤”号甲板上的灰胡子卡塞伦喊话。
灰胡子卡塞伦露出狡猾的笑容，“艾德大人，这是一片被诅咒的海域，斯卡格斯岛更是一座被诅咒的岛屿。传说岩种会在心树下血祭旧神，掳走异乡人的鬼魂哦！艾德大人，我们三姐妹群岛不是旧神的信徒，可不敢第一个踏上这片诅咒之地。”
玛龙·曼德勒有些生气，“灰胡子，别忘了你的钱白港只给你结算了一半，押了一半，你胆敢拒绝艾德公爵的命令，剩下的钱不想要了？”
灰胡子陪笑道：“玛龙爵士，别生气嘛！我是爱钱，但我更珍惜这条老命，要是命没了，钱再多有个屁用啊！我也不是临阵退缩，白港雇我来是对付海盗的，你们又没说登岛作战的时候，让姐妹男打头阵。”
艾德明白，灰胡子嘴巴里说害怕诅咒，其实是害怕在岛上埋伏的敌人。佣兵面对富有的城市会有斗志，因为有劫掠财富的愿景支撑着他们。
斯卡格斯岛是一个贫瘠荒凉的岛屿，灰胡子和他手下的佣兵，显然不指望在这个岛屿上依靠劫掠获得多少财富，他们自然不愿意打头阵，毕竟，登岛作战的第一批战士，几乎铁定会被埋伏的敌人攻击，伤亡率高得惊人。
艾德一旁的大琼恩已经穿好了板甲，戴好了头盔，“艾德大人，咱们用不着娘娘腔‘姐妹男’给咱们打头阵，交给我和我手下的战士了。”
安柏家的领地沿海地区，许多农田，盐屯，渔船被海盗摧毁，数以百计的妇女儿童被掳走。大琼恩和安柏家的部众，恨不得生吞了岩种和铁民海盗。
艾德拍了拍大琼恩的肩膀，“好吧！你带上安柏家的部众冲锋，小心点。”
“银匠之子”号商船放下了小船，和“姐妹男”的长船一起，装载安柏家的一百位勇士朝海岸驶去。
三姐妹群岛的长船与铁群岛长船造型类似，一次能装三十多人，商船放下的小船只能挤不到十个人。
一旁白港的第二艘白港商船“七神之光”号也放下了小船。艾德朝“七神之光”号上的费兰和罗贝特·葛洛佛喊道：“你们把战马和斥候运到岸上，看到敌人就冲锋。”
罗贝特·葛洛佛和费兰一直负责北境的斥候部队，一开始罗贝特·葛洛佛对于艾德任命他和费兰共事十分不满，因为费兰是偷猎者。但是如今，费兰依靠强悍的射箭能力已经赢得了罗贝特·葛洛佛的信任。
费兰和罗贝特·葛洛佛开始和战马一起登上小船。
艾德身边的多米利克说道：“艾德大人，这时候就派骑兵过去，是不是太早了些？”
一只海鸥从艾德的头顶掠过，艾德说道：“如果岩种或铁民海盗，选择在抢滩登陆的时候阻击，大概率会用弓弩手放箭，步兵的冲击很难奏效，重甲骑兵的冲锋会让弓弩手害怕，骑兵可以帮助我们赶走那些讨厌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