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铁民海盗的偷袭

夜晚的星光下，北境安柏家领地海岸，托伦方城的赫曼·陶哈爵士手握长剑，浑身暗绿色铠甲，胸甲上是陶哈家族的三棵树纹章，赫曼·陶哈爵士站在船头，看着远处巡逻的船只。
赫曼·陶哈爵士的儿子本福德·陶哈年方十六岁，和席恩·葛雷乔伊同龄，这一次也得到了跟随大军出征的机会。本福德·陶哈身材高大，脖子粗壮好似牛犊，他素来是一个吵闹好动的年轻人。
“父亲，我不懂，战争在海豹湾对面的斯卡格斯岛打响，我们却待在这里数海豹，这有什么意思？我应该和我的好友席恩并肩作战，凭什么席恩可以奔赴沙场，我却只能留在这里呢？”
赫曼·陶哈爵士无奈道：“我一开始也向艾德公爵抗议，说我想上战场，担任前锋，但是艾德公爵告诉我，看守粮草和辎重的任务很重要。本福德，别忘了，这里还有北境大军三分之二的粮草。潘托斯佣兵船和姐妹男的船都跟着艾德大人去了斯卡格斯岛，我们可不能懈怠。”
本福德·陶哈不屑道：“这里有鳗鱼大人的两个儿子还不够吗？你看看威里斯爵士和文德尔爵士的大肚子，他们简直就是专门为看守粮食而生的。粮草辎重待在船上，有什么风险呢？北境大军此时肯定已经在斯卡格斯岛成功登陆，海盗老巢不保，肯定逃回岛上防守了。”
赫曼·陶哈的眼睛盯着宁静的海面，一群海鸥掠过。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松警惕。本福德，传令下去，告诉那些巡逻的小船，都给招子擦亮点，一旦发现有海盗长船的踪迹，立刻吹响号角。”
本福德·陶哈闷闷不乐地离开了，赫曼·陶哈朝船长室走去。
商船“白港宝藏”号是白港商船此次出征的队伍里，个头最大的一艘，也正因为如此，赫曼·陶哈爵士选择这艘船当做运粮船，这艘船装满了辎重和粮草。
白港威曼伯爵的两个儿子，文德尔爵士和威里斯爵士，正和一群白港骑士一起玩骰子，威里斯赢了一把，发出如雷般的笑声，海象般的大肚子晃动。
文德尔和威里斯都是大胖子，容易出汗，因此他们全都脱下了铠甲。
赫曼·陶哈爵士说道：“文德尔，威里斯，艾德公爵把看守粮草的任务交给我们，不能懈怠，你们应该穿上铠甲，去别的船上巡视，让弓弩手们打起精神。”
文德尔爵士皱眉，“我们这里有两千人，海盗怎么敢来呢？赫曼·陶哈爵士，你太紧张了，应该和我们一起玩一把。”
威里斯朝文德尔摆摆手，起身开始套铠甲。“弟弟，快按照赫曼·陶哈爵士的话做，别忘了，赫曼·陶哈爵士是艾德公爵任命的指挥官。”
文德尔爵士有些不服气，他起身抓起铠甲，一旁的侍从开始帮忙为他穿铠甲，文德尔嘟囔道：“海盗怎么敢来呢？岩种和铁民海盗在北境大军面前，只会逃跑。”
北境的号角从外面传来，船舱外面躁动了起来，士兵和水手都在大喊“海盗来了。”
赫曼·陶哈爵士立刻拔剑出手，文德尔和威里斯愣在原地。赫曼·陶哈愠怒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带着白港的骑士，保护好船只，我去指挥弓弩手迎战海盗。”
文德尔手忙脚乱的穿着铠甲，“海盗就算来，规模也不会太大。”
当赫曼·陶哈爵士来到甲板上，看到出现在东方的海盗长船时，彻底傻了眼。文德尔口中“规模不大”的海盗长船，在黑暗中好似幽灵般现身，从北，南和东三个方向朝北境杂牌舰队逼近。黑夜之中，赫曼·陶哈无法看清海盗长船的数量，但是估计不会少于三十艘。
每一艘北境船只的弓弩手都做好了准备，朝着海盗长船放箭，海盗的火箭击中了一些渔船，起火燃烧，好在这些渔船距离粮船较远，赫曼·陶哈爵士稍稍放心。
海盗长船一点点逼近，即使海盗伤亡惨重，也没有退缩的意思。赫曼·陶哈大声发号施令，船上所有的水手，士兵，侍从，甚至厨子，只要是能找到弓箭，都跑到船的这一侧放箭。
北境杂牌舰队的弓箭手人数远胜海盗船，火力压制了对手，赫曼·陶哈稍稍放心。
忽然，“白港宝藏号”传来了文德尔爵士的惊呼：“赫曼·陶哈爵士，有一队海盗从陆地杀了过来。”
赫曼·陶哈显然没预料到，海盗居然敢从陆地迂回，赫曼·陶哈连忙赶到船的另一侧。
面对陆地的这一侧，北境杂牌舰队的防守薄弱，等赫曼·陶哈，文德尔赶到，海盗的火箭已经击中了“白港宝藏号”，火焰迅速燃烧，其他十几艘船也都在燃烧。
“赶紧救火！”赫曼·陶哈传令下去，但是船上已经乱做一团，弓弩手一看船只起火，许多丢下弓箭跑了。当杂牌舰队无法用箭雨压制海盗长船，海盗长船好似利剑般冲进杂牌舰队当中，一些海盗冲上北境舰队的甲板。
当海盗跳上北境的船，北境的水手，士兵，骑士，似乎瞬间失去了战斗的勇气，许多弓弩手还来不及换武器，就被铁民海盗砍翻，一些骑士还没来得及拔剑，就被飞斧击中面门，倒在血泊里。一些北境士兵看到船只被大火吞噬，铁民海盗攻上了船只，选择跳海，但是在海里游不出多远，就被铁民弓箭手射杀。
白港继承人威里斯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文德尔爵士用剑砍死了两个敌人，想查看哥哥的伤情，却被一个铁民海盗用钉头锤击中了后脑勺，倒在了哥哥的身上。
赫曼·陶哈砍翻一个又一个近身的敌人，但是他还是绝望了，大火还在燃烧，蔓延，北境大军三分之二的粮草和辎重注定要在这个杀戮之夜，在铁民的铁与火当中损失殆尽。
一个矮胖的铁民用战斧朝赫曼·陶哈砍来，赫曼·陶哈用剑格挡，手腕似乎被震出血，钢铁轰鸣，赫曼·陶哈用剑划破铁民海盗的膝盖，一剑刺入铁民的胸膛，只是他的剑被敌人的胸甲卡住了。
这时候，一个优雅丰腴的身影从赫曼·陶哈身边划过，赫曼·陶哈手臂被利剑划伤，他一阵剧痛，倒在了地上。
面前是一个女人，她一头红发，肌肤雪白，海蓝色眼睛，面容好似故事里的美人鱼，她穿着一身海蓝色上衣，黑色马裤，外罩锁子甲。女人用恶毒的蓝眼睛打量着赫曼·陶哈胸甲上的纹章。
“你就是托伦方城的赫曼·陶哈？你们的粮草没了，艾德·史塔克还怎么征服斯卡格斯岛呢？北境大军会饿死在斯卡格斯岛。在钢铁之女与岩石之王的盟誓前，北境大军在斯卡格斯岛注定只能覆灭。”
赫曼·陶哈吐口血沫，“你是谁？”
在火光与海风中，女人眸子闪动，“我是淹神造就的征服者，铁婊子，海伦·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