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不能这样下去了

这两天的长安城很热闹，当然长安城人口众多，本就热闹，只是此热闹非彼热闹，而是市井百姓之间多了一个新的谈资。
“哎，你听说了吗？泼粪大战。”长安某处，一人对另一人说道。
“怎么没听说，我还亲自去看了，那里现在是臭气熏天，即使酒楼的伙计每天打扫，冲洗都掩盖不了那个味。
现在聚仙楼和翠微楼的上到掌柜，下到伙计都在互相骂战呢。
你还别说，很多骂话我都没有听过，这真是学到了。”另一人也是把自己知道的迅速说出来，并且还为自己亲眼去看过而洋洋得意。
先前说话的那人感慨道：“啧啧，真没有想到，像聚仙楼和翠微楼这种富贵人家去的酒楼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不知道以后再去吃饭的人有什么感想？”
“还能有什么想法，该吃吃，该喝喝，难不成那么大个酒楼就这么倒闭了？
不过最近肯定是没人去了。”
类似的言论已经在长安传开了，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两人见面第一句就是‘你知道泼粪大战吗’，这已经成为了打招呼的首选语言了。
长安城的百姓是高兴了，但聚仙楼和翠微楼的掌柜和伙计却不高兴了。
叶平还是很人性化的，早就通知了下来，这一阵子按照之前的平均客流量计算，不会影响到大家的工资和赏钱，所以聚仙楼的伙计们欢呼雀跃之余，就同仇敌忾的把目光对准了翠微楼。
要不是翠微楼的人开始使下三滥的手段，他们的酒楼还是红红火火的，对于敢侵害酒楼的大人他们当然要予以反击。
而翠微楼就不一样了，韦掌柜表示酒楼都没有收入了，你们还想要工钱，酒楼什么时候重新开张什么时候计算工钱。
所以翠微楼的伙计们也把怒气对准了聚仙楼，要不是聚仙楼的人闹事，他们怎么会拿不到工钱。
因此两方自然是互相看不顺眼，每天不是在骂战就是在骂战的路上。
下面人虽然骂的欢，但作为掌柜的两人可就忧愁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样拖下去毫无意义，酒楼还是要经营才行。
几天下来，韦掌柜终于是忍受不住，跑去找到了韦康：“三公子，这样下去不行啊，对酒楼的影响太大了，客人都不来了。”
“谁让你去用大粪这种东西的！看看你办的蠢事。”韦康也是无奈，他让韦掌柜的去弄聚仙楼，但也没想到韦掌柜会想到泼大粪啊。
现在聚仙楼有样学样，也泼大粪，甚至更过分，导致两边都臭气熏天，酒楼的生意直接断了。
韦掌柜没话说了，他也没想到啊，也前不也是这样办的吗，以前他还是请官差和地痞两方下手去呢。
只是现在官差也不敢得罪国公，只有地痞流氓一方面了，他不是想着少了官差这边那地痞这边就来个狠的嘛。
韦掌柜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酒楼重新开张，所以你就不要再去聚仙楼泼粪了。”
韦掌柜不敢苟同：“可这样我们不是吃亏了嘛，要是聚仙楼的继续泼粪怎么办？”
“蠢货。”韦康怒骂道：“我们要做生意，聚仙楼就不做生意了，只要我们停止了泼大粪这事，对面就会了解到我们的意思，自然也就不会再泼粪了。”
韦掌柜恍然，但随后又有一个疑问：“可这样我们接下去怎么针对聚仙楼？”
“制造流言，截断他们的物资供应渠道，这些还要我教？”
“三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去办。”韦掌柜当然知道这些方法，但他只是一个掌柜的，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办这些事，不就只有用一些他能办的到，还很有效的办法。
不过现在得到了首肯，他当然才有资格能去调动家族的资源。
当天晚上，韦掌柜就没有再让人往聚仙楼泼粪了，赵掌柜虽然疑惑，但第二天也没有再让人去翠微楼泼粪了。
毕竟别人都认怂了，他也不能揪着不放，不然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在外人看来，两座酒楼就是本来还打的如火如荼，突然就同时停手了，颇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让看热闹的人很是不爽。
但只有赵掌柜的在破口大骂：“该死的翠微楼，姓韦的也该死，就是喜欢搞些阴谋诡计。”
“掌柜的，现在该怎么办啊，一直给我们送菜的张老汉，李老汉，还有耿大爷，还有卖肉的张屠户，他们都突然间不给送了。”
李四哭丧着脸汇报着情况，这泼粪事件刚过去没两天，酒楼也花了大价钱重新清洗一番，甚至还刷了新漆，眼看就要重新开张了，结果一直以来合作送菜过来的人都突然说不送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先去市场上买一些来应对吧。”赵掌柜叹了口气道。
“暂时只能这样了，可是掌柜的，这样只能应应急而已，我们还是需要稳定的渠道，不然酒楼那么大的消耗量光是我们去买太耗费时间了，质量也是参差不齐。
而且也没有那些菜农直接送来的新鲜，长此以往，客人知道了会不依的。”
赵掌柜摆摆手道：“你先去买点应急的吧，我会想办法再去找稳定的供货菜农的。”
打发走了小二李四，赵掌柜又匆匆的往程府赶，在有韦氏的作梗下，他要靠自己找到一个愿意的菜农那才有鬼了。
所以赵掌柜再次去程府找他的大靠山寻求帮助，同时也突然觉得这样挺爽的。
以前的他遇到这种事都只能自己苦熬，求爷爷告奶奶的，但仍旧避免不了卖酒楼的结局。
可现在有了靠山后，他发现从没有过的这么轻松过，遇到跟他正面干的，以他的能力完全不虚，遇到想以势压人，玩弄场外手段的的，他直接找大靠山就完事了，自然有大靠山去处理，根本就用不着他。
由于上一次赵掌柜已经来了一次，门房已经记住他了，所以这一次赵掌柜再来，说明了意图，门房就直接带着赵掌柜去了叶平的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