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子

啪！什么东西打在头上，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
那痛感真实无比，秦苗感到头上一股暖流，用手一摸，竟是粘稠的血。
“磨蹭什么，快些走！”一个身穿黑甲的士兵怒目瞪着秦苗，举起鞭子，再次抽在他身上。
痛觉和刚才一样真实。
癔症世界的感官越真实，犯病越重。
四年了，竟又出现重症，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终究回来了，秦苗一阵苦笑。
不过也还好，这种级别的痛，现实那边自己顶多是撞个墙什么的，不至于拆了办公室。
在癔症的世界中，没法控制局面，不如低调行事，随着剧情走，能少吃些苦头，现实中破坏力也更小，这他很有经验。
秦苗跟着队伍前进，伸手迎接雪花冰冷的触感，脚下也重重踏着步，感受深陷雪地的脚感。
说起来，生在南方城市的他，还没见过雪，这一路让他觉得挺有意思。
现实中自己应该是把哪个倒霉同事的衣服和被子什么的弄湿了，在表演小猪佩奇跳泥坑吧。
没走多久，一条刚小溪出现在队伍面前。
哎，这铁定是自己祸害同事东西后忘记了关水龙头。
还好现在办公室没人，天亮之前应该能回到现实，收拾干净，应该不会被发现。
“你们刚来，没资格挖金，先学淘洗金子。可得把细了，遗失金子，砍头！“队伍前面，一个高大的黑甲士兵高声训话，“百夫长说了，顺利完成任务，今日多发一个大饼，开始！”
几十个犯人应声散开，规规矩矩蹲在小溪边，脸上尽是麻木，没人说话。
秦苗看着犯人和士兵，有些疑惑，按理说现实中对应的是人，但办公室现在没人，那会是什么呢。
耗子？蟑螂？蚊子？
正瞎想着，秦苗看到另一队犯人推着一辆大车靠近。
几个当兵的聚过去，开始点名，犯人一个一个过去领着什么东西。
秦苗看得仔细，真是金子！一坨一坨的有大有小。小的拳头大，大的足有篮球那么大。
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现实中摸不到的，在癔症世界里摸一摸也不错。
正等着发金子，秦苗眼前再次出现文字。
【角色初次入灵域，获得一次免死权】
【获得一次带出物品权范围：臂力范围内】
【获得一次不限时自主退出权口令：请自编】
【请自编退出口令......】
“胎神（250）！”秦苗看到自己臆想的中二系统，心里一阵羞耻。
【退出口令设置成功：胎神】
“呵呵，癔症里的东西能成真？那我早就是全球首富了。要不我把这车金子带出去吧，哈哈。”秦苗心里嘀咕着，嘲讽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会做梦。
【独立物品可带出】
“呵呵，犯病时除了祸害现实世界，不可能捞到什么好处，信你就真是神经病了。”
“该你了，过来领金子！”一个士兵指着秦苗，将一坨金子扔下，金坨应声陷入雪里。
秦苗上前去，刨开雪，捧起碗一般大的金坨端详起来。
这坨金子沉甸甸的，至少有二三十斤，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十分诱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头金！
金坨孔洞极多，裹着些奇怪的动物鳞片和细碎皮毛，但瑕不掩瑜，洗干净就是一坨好金子。
精细的杂质加冰冷的手感，让金子的真实感增加了无数倍。
秦苗捧着真实无比的金坨，看得直傻笑。
癔症的梦里什么都有啊，要是现实世界里有这么一坨，能解决自己所有问题吧。
但现实中自己正捧着什么呢？
饭缸？颜色不对。
烟缸？自己没有。
手机？更不像。
黄金......
难道是......
翔？！
秦苗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在医院犯病时干过这事！
那次他在癔症里打败了恶龙，得到宝藏救济天下，现实中却是捧着翔追着人送。
难道，现实中自己在办公室正疯疯癫癫捧着一坨翔傻笑？
而且！那坨翔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更糟的是，刚才玩了水，玩了同事的东西，自己此时铁定跑出杂货间了，那外面到处都是监控，这下铁定被拍下来了！
想到这，秦苗心里立马凉了半截，右眼随着急速抽搐起来。
他骤然想通，这群犯人和士兵，在现实中就是一个个正盯着自己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