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初到西海

凤仪从小就生长在山里，长大后也只是徘徊在各处仙山。
东山，海棠遍野，嫣红绚丽，她会在山涧小溪里淌水，活泼的小鱼会啃她的脚心，她也曾跑到东山的最高处，不用一丝仙法，就那样一步一步的踏着柔柔的青草，去从山巅下望人寰处，看十里云海翻腾。
玉山，山脚有异草奇花，满目玲琅，山顶是飞雪白玉，银装素裹，忘情决意殿凄美静谧，从殿内推窗望去，万里冰湖仿若精雕细琢的明镜。
合虚山，一草一木，一宫一室，亭台楼阁都写满了那位曾经君临东荒的女君的风华，十丈玉阶，满池红莲，朱墙碧瓦。
山，是雄壮的，是拘谨的。
可海不是。
当看到西海的第一眼，凤仪便知道海和山是不一样的，海是温柔的，海是辽阔的，你站在海面一眼望去，不会有任何东西遮挡你的视线，你会沉浸在碧蓝的深海里，无法自拔，海有一种不同于山的吸引力。
山会限制你，拘束你，禁锢你，可是海不会，海会吸引着你一步一步的坠落，一步一步的沦陷。
“你喜欢西海吗？”墨澈问她
“喜欢，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海呢。”凤仪回答
“你若是喜欢我便带你常来可好。”墨澈笑着说
“好啊。”
“你看那！”凤仪兴奋的指着不远处
“那是澹砚岛，为玲珑门所居。”墨澈解释道
“我知道，小隐告诉过我。”凤仪说
“你们两个现在真的是亲如姐妹了，她倒是什么都不瞒你。”墨澈道
“是啊，小隐她的确教了我很多。”凤仪说
“很多什么？关于西海的事？关于玲珑门的事？关于我和你生母的事？”墨澈说
凤仪轻轻的笑了两声：“你都知道了？”
“你们两个人成日里谋划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墨澈说
“的确。”凤仪点点头
“隐逸缈并未见过你母亲，告诉你的事也都是道听途说，不能当真的，今后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以问我，不用再去麻烦她。”墨澈说
“好，那我们去叫小隐也来西海吧！”凤仪问
隐逸缈没有和他们一起来，昨夜她说要去玲珑门替凤仪打听一下关于苏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