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恶向胆边生

“……”宋书彬无语，“你的脑洞可真清奇。”
“还请务必让我当你的理发师。”徐舟坐在宋书彬身旁。
“第一，我只能皮肤金属化，头发不行。第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
“你都不好奇的吗？咱们学校有实验室，你也不检测一下？”
“没那闲工夫。你还没说呢，你到底是什么能力？”
“我可以死亡回档。”徐舟说道，“我其实已经被杀死很多次了，不过每次被杀后，我都能重新回到被杀之前的时刻。”
“这世界上最珍贵的是什么？就是重新来过的机会。你这个能力就相当于有了无数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宋书彬一竖大拇指，“牛。”
“可惜没有什么战斗力。”徐舟还挺遗憾的。
“战斗力你通过别的方式也能获得，但是可以重新来过，这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这些怪物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城市里生活着非常非常多的怪物，多到你无法想象。”
“有多多？”
“这么说吧，你现在18岁是吧，你从小到大，活了18年，这18年来你见过的人类可能加起来都不到18个。平均你一年都见不到一个人！”
“这是一座怪物之城啊……”
“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偏偏你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你知道我是人类？”
“嗯。”宋书彬点点头，“我们班40多个人，除了我跟你，其他人全部都是怪物。”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两年前就发现了。”
“两年前就发现，你还一直这么淡定的生活着？”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挺惶恐的，不过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些怪物，虽然是怪物，但你只要没有发现真相，它们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把这当成一个角色扮演游戏就好了，你在家里扮演爸爸妈妈的孩子，在学校里扮演一个成绩好的学生，没什么难度。”
“你这话不对啊宋叔，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妈妈就变成怪物要杀我，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知道怪物的事情的。”
“我说的只是一般情况，这个城市怪物那么多，肯定也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的。”
“特殊情况？比如？”
“比如，你达到了‘食用’条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这样，不过有一件事我知道，这些怪物饲养人类，是为了吃的，为了当做食物的。”
“食用条件？”徐舟想到了爸爸妈妈曾说过的话，“怪物要吃我的时候，曾经说过两年后才最美味之类的话，莫非这个食用条件是20岁？”
“不一定，这个食用条件并非适用所有怪物，怪物的食用条件未必统一。就好像豆腐脑，有人喜欢甜豆腐脑，有人喜欢咸豆腐脑，这个没有统一标准，看怪物的喜好。”
“你知道怪物吃人，还敢在这里生活下去，你就不怕你爸爸妈妈也是怪物吗？”
“怕啊。”宋书彬说道，“所以每次回家我都小心翼翼，一旦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们是怪物，我会第一时间逃跑。但是在那之前，我也不敢说他们一定是怪物。也许他们跟我跟你一样，也是人类呢？那我抛弃掉他们岂不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