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以为报……

话刚出口，秦易才猛然想起来此世压根没有出道这个概念。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就对上了三女略带疑惑的目光，只得解释道：“所谓出道，便是指出人头地，名声大显。”
江湖儿女最好的无非便是名气……否则整日你挑战我、我挑战你的，极少数是为了通过实战感悟武道真谛，多半还不是为了争个天下第几，能出人头地。
慕初雪与妹妹对视一眼，这才道：“秦大师这份恩情，小女子无以为报……”
秦易眉头一跳，他可是知道这些女子的托辞，遇到长得帅的便以身相许，遇到长得平平无奇的便下辈子做牛做马……他自认自己容貌尚可，等得很坦然。
慕初雪却纠结了许久，语出惊人：“不知如何报答……”
这话问得很是尴尬，毕竟慕初雪可是能猜易的身份不简单，否则岂能直接与『缥缈宗』的宗主约定？一时还真没想到个好的报答方式……以身相许？俗不俗气啊，秦大师一看就不是那等俗人。
慕晚晴闻言也是扶额，本以为姐妹心意相通，现在看来是差得有点远……她当时想说专门给秦大师一个人唱一曲来着。
哪知道姐姐根本没理解她的意思。
武媚则是已从回忆中抽回思绪，正巧听到慕初雪之言，不禁莞尔，见秦易嘴角抽搐，笑道：“本座猜你想说，出道尚未成功，岂敢讨报答？”
慕家姐妹噗嗤一笑，很甜很美，一点儿一杯飘渺，就在眼前。
秦易则是一阵汗颜，他本来是为了完成与凤雲的约定才来写歌，现在搞得这一对绝色姐妹花心心念念着要报答自己，还真出乎意料……遥想刚推门进楼时，慕初雪桀骜不驯的模样历历在目。
灵光一闪，秦易忽地笑道：“报不报答的无所谓，秦某倒是对二位姑凉的歌声喜欢得紧啊……”
“那下次秦大师来，小女专为秦大师唱。”慕晚晴话一出口，俏脸微红，讷讷道，“和……和姐姐一起。”
慕初雪眉头连跳，终于只是道：“……也好。”
武媚也是眉头连跳，心中莫名蹿起一个荒谬的念头——等会秦易会找自己要何种赏赐？应该不至于如此荒唐……
无非是要些丹药兵器之类的，总不能胆大包天到敢让总捕头专门为他挽个剑花吧……
秦易自然不知道武媚的心思如此跳跃，只是玩笑道：“平日里，未央楼莫非还有许多客人？”
此言一出，慕家俩姐妹顿作默然，瞪大了眼，张了张口却不吐不出半个字。
要知道未央楼已经连着两个月是完全亏损的状态了，别说赚些银子，就是维持收支平衡都做不到，可谓濒临倒闭。
更别提一些客人了，但凡有伶仃一二人砸些银两，就算开张了，所以只要秦易能来，那就是一个人包场……哪来的客人和他抢啊？
“有秦大师这一首《一生所爱》，以后未央楼的情况总会好转的……”，慕初雪只得如此道。
然而这话其实说出来，便又欠了一桩恩情。
秦易这一首《一生所爱》不仅仅捧红了慕家姐妹花，更是近乎可以预见的能够扭转未央楼如今将倾的局势……头牌红遍江湖，未央楼自然会跟上势头。
到时候来的客人可就并不仅仅是为了猎奇与尝鲜，多半会有为了现场听一听《一生所爱》而自五湖四海奔来未央楼。
盛景可期！
这桩恩情如何还？拿人家所造之势还恩情，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慕家姐妹俩这会真没有想法，一时开不了口。
秦易却是笑着又道：“秦某真心喜欢二位姑凉的歌声，不过多久，秦某在墨城的一家小店铺要开张，不知能否邀请二位菇凉于开张之日唱一曲？”
这家小店铺，自然是秦易寄予厚望的大秦娱乐城！
如今仍是在建，但以此世玄幻之处，建筑之道也颇有发展，所以其实并不会花费多长时间，约摸一月便可建成。
娱乐城开业之日，自然不能是默默无闻，能借的势秦易一个不会落下，现在正好寻到时机，不如趁机提一提。
慕初雪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抵触的情绪，毕竟这个报答方式也还挺合理，人家为你写词捧红了你也捧红了未央楼，自然要借势，未央楼反哺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唯一犹豫的也只是宗主的态度，毕竟自家的头牌哪有随意去给别家唱曲的道理？
秦易知晓慕初雪的心思，便道：“秦某自然会亲自与『缥缈宗』的宗主谈，若是能成……”
“若是秦大师能说服宗主，自然可以。”慕初雪接道，“小女与妹妹一起。”
慕晚晴依旧红着脸，却是点点头，显然也很赞同。
武媚倒是微蹙着眉，她不知道秦易哪来的自信说服凤雲，凤雲能答应之前的约定只是因为对未央楼的发展百利而无一害……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开口？
自己还欠秦易一个赏赐呢！
秦易可不知道武媚一直惦记着那个奖赏，见慕家姐妹花没有异议，便笑着拱手，告辞道：“天色已晚，便不叨扰了。”
“那这首《一生所爱》……”慕初雪见他起身欲走，还是忍不住问道，“何时唱……如何唱？”
往常未央楼的新曲子都是精挑细选而择取出来的，那些唱词的作者在江湖上名气本就不小，未央楼也只需四处宣传一番便可。
这首《一生所爱》却不太一样，『秦探花』在江湖上没有半点名气！
慕家姐妹二人可是全程观摩秦易作词的，自然知道这个署名是他自己想的……没有名声的唱词，只能靠实力宣传。
可靠实力，你总得有人听吧……可惜，凭借未央楼的声望，就算大肆宣扬出了新曲子，恐怕连来看乐子的人都没有几个。
如何展示实力？
见慕家姐妹花愁眉苦脸的模样，秦易却是觉得很想笑。
宣传的方式自不用想——文宣！
就连文字故事都已经想好了，还有什么比《大话西游》更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