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墨看着面前十分眼熟的少女，愣了几秒后，立刻点击图标，重新进入了游戏。
他看了看自己刚刚抽到的SSR看板娘。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似。
但游戏里的角色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当中？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或者……
这个游戏不是普通的偶像养成手游……
见新老板迟迟没有反应，霜月遥再次说道：“我叫霜月遥，是事务所的新员工。”
职业生涯中锻炼出来的灵活思维让白墨瞬间就明白他这是遇到了某种超自然事件。
欣喜，疑惑，恐惧，担心……
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但事情已经发生，比起无用的纠结来，更重要的是快点接受现实，努力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看这件事对他有利还是有害。
眼前这位可是稀有度为SSR的偶像，要是能拐来的话，事务所就可以开张了。
白墨露出温和的笑容，努力不让来历古怪的少女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刚还在想你怎么还不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欢迎你加入事务所，不过嘛……别站着，先坐下，正式入职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一下。”
“请问。”
霜月遥弯腰，双手合抱，行了个标准的古礼，端正的坐在了白墨面前。
“你家住哪儿？家里有什么人？父母从事什么工作？兴趣爱好是什么？”
“我是古武世家【霜月】的第二百七十一代传人霜月遥，父母双亡，被家族的长辈抚养长大，之前一直在山里修行，兴趣爱好是追求武道极限，不断提高自己的实力。”
霜月遥把自己的老底在陌生人面前倒的一干二净，完全没有一点隐瞒。
虽然表面看上去高冷，实际上却是一个毫无心机的钢铁直女吗？
这个性格……真是太适合当偶像了！
不对，这不是面试，是在摸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新员工的底，顺便看看这个游戏是凭空捏人还是遵循着一定的现实逻辑。
白墨强忍住问古武世家是什么的冲动，故作轻松，“那你知道什么是偶像吗？”
“不知道。”
“嗯……你为什么想要当偶像？”
“当偶像可以让我达到武道的极限。”
“你为什么会认为当偶像可以帮助你到达武道的极限？这两者有关系吗？”
霜月遥拿出一张合同来。
【诚聘霜月遥为幻光偶像事务所的练习生，在职期间，霜月遥需要听从制作人白墨的合理命令，认真完成偶像的本职工作，白墨将帮助霜月遥探索武道极限】
这是合同的大意，实际上这封合同有上百条协议，还有白墨和霜月遥的签名。
白墨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笔迹，合同也是他让律师提早拟定好的模板，同样的合同在他的办公桌下面有几十份，但他不记得自己有把合同给过其他人……
“这份合同你是什么时候签的？”
“半个时辰前。”
也就是一个小时，白墨大概算了算时间，那时他刚使用SSR偶像召唤卡。
果然是因为游戏的影响，但她背景完整，应该不是被游戏创造出来的人物，那游戏是怎么操控一个活生生的人的？
催眠，然后常识改造吗？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白墨继续问道：“你相信这份合同上的条款吗？”
“相信。”
“为什么？”
“直觉。”
果然是常识改造。
白墨突然觉得那个游戏有点邪恶，狠狠地批判了一番后，他又发现一个关键问题。
江北市附近没有山区，而霜月遥说她之前是在山里修行，那么她肯定不是因为游戏才来的江北市，是巧合还是有其他原因？
而且，为什么他在游戏里抽中的SSR偶像是霜月遥而不是其他人？
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他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一点隐藏在游戏下面的秘密，便试探性的问道：“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想到来江北市的？”
“来这里找家族的长辈，继续修行。”
“那在这之前你有没有来过事务所？”
“半个时辰前恰好路过。”
“嗯……所以说，你是在一个小时前路过事务所门口时突然心血来潮觉得我可以帮你实现梦想，然后就签下一份莫名其妙出现的合同来到了这里，在此之前你根本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偶像是什么。”
霜月遥点头。
白墨捂脸，“你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吗？”
“是有一点……所以我进行了占卜。”霜月遥拿出一个布满裂痕的乌龟壳，轻抚着裂纹，说道：“卦象是：乾上震下，潜龙在渊，利见大人，无妄，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什么意思？”
“见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时要不乱问，不乱动，顺应自然，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么随便？”
“卦象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