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什么都是假的

冒充海外机构，并不是李正贤的最初计划，他还没想过把事情搞这么离谱。
这是蔡春风的主意。
当初为了避免刘勇强行入局，他在借钱、借资源时，就虚构出了一个海外机构的背景。
春风哥也是趟过江湖、蹲过监狱的主儿。
再加上对刘勇有救命之恩。
一顿忽悠之下，刘勇就没了插手的念头。
像刘勇这样的江湖大佬，平生最怕跟两种人打交道。
一是老外，二是二代。
前者吃了就不见人，后者吃了还不打算抹嘴。
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雾都的二代是有数的，蔡春风不敢乱编。
但老外嘛，就是无穷无尽的。
一个拿干股、背黑锅的名头一出，反而让刘勇担心起这个有救命之恩的小兄弟来。
“小风，有啥事，就跟我说，我可能帮不上大忙，但帮你逃出雾都，还是有办法的。”
不仅借了场子给蔡春风，还给了一笔启动资金，十五万元。
拿干股，跟老外合作，也不能没点钱傍身。
他刘勇的小弟，不能在洋人眼前丢面！
十五万元，救不了穷，但在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正所谓一命还一命。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从骨子里讲，勇哥是个义薄云天的人啊。”
两兄弟在私下聊天时，蔡春风感叹道，“要是生在古代，怎么着也是个侠士，可惜了。”
“你有机会报答他的。”
李正贤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他把蔡春风的“海外机构”，彻底细化，并形成了一套完美的话术。
高升（Goldman Sachs）的机构，非常有特色。
在美国，一个分公司一个打法。
而洛杉矶分公司，李正贤非常熟悉，十余年后，他跟对方合作了多笔业务。
从上到下，不管是人员、组织架构还是业务流程，甚至是办公室的人事斗争细节，他都能一一道来。
“哥，你知道的，我懂点网络技术，在国外，骇客早就把这些资料扒出来了，我也就背了下来。”
这是他给蔡春风等人的说法。
毕竟一个高中毕业生，把世界上最大的跨国投资公司，了解得如此透彻，确实有点过于离谱了。
低调一点比较好。
有了背景。
客户这边也好交待。
李正贤把客户分成了两类。
一类是用来配资，做反向明灯的，跟他最初忽悠蔡春风的说词一样。
手段也一模一样。
这些客户，多数都会亏损，不过好在源源不断。
世间千百万个套路，总有一个，能把客户圈进来。
他们都是李正贤下一步计划中，最好的小白鼠！
不过这一类客户，也就是初期的试验品。
并不是他计划的主流。
消失掉也无妨。
另一类客户，就是小会议室里的三个人。
在利用虚拟公司平台群发短信时。
为了避开有关部门的审查，李正贤和蔡春风经过商议，临时修改了组别。
把原本的二十个组，分成了十个组。
每两个点一个组，分散在数百万个样本户中，不至于太惊世骇俗！
这也是陈康平所看见的，每天的误差，不会超过正负一个点的原因。
在2003年，国内股市只能做涨，还不能融券做空。
六个交易日中，能够进行交易的，只有四个交易日。
其余两个交易日，都是精确预测了下跌点数。
因此小会议室里的三个人，比如现金最多的放水钱大佬朱诚，也只做了四次交易。
2002年底，雾都市手机用户首次超过固定电话，达到425万户。
到了2003年，移动电话用户超过了六百万户。
互联网用户也接近一百万！
从数百万人的资源池中，经过六个交易日的淘汰，获得六、七十名幸运儿。
再从这些幸运儿中，精选出这三个有资金、有资源的第二类客户。
其余的幸运儿，都被李正贤归入了第一类客户。
“为什么要分成两类客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