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拼命

听了杨震的话，陆昂当场就不好了。
老子老老实实练技能，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就抓住个“使命”不放呢？
那个苏自己肯定也是干不过的，只能求救。
“这个……您当年不是斩杀过他一次么？”陆昂问的小心翼翼的：“就不能再杀他一次？他对你来讲，也是个威胁吧。”
“是威胁不错，但不大。”杨震点头：“我和苏本质上来讲，在使命上其实是没有什么冲突的，那些外域邪神，深渊恶魔什么的，我也不喜欢，它们要是敢来，我不介意出手灭掉他们。”
“我和苏，或者说圣神教，是完全的利益上的争夺，我想要发展奥术体系，想要更多的资源，魔法材料，金钱土地，想要更多拥有魔法天赋的后继者，想要更多同行者的交流，智慧的碰撞……圣神教阻碍了这一切，所以我推翻了它们，斩杀了苏，让他缩回神域沉睡……”
“如果苏他不来招惹我，看在大家都是震旦人，都背井离乡不容易的面子上，也不是不能放过他，给他留块地方，让他传承信仰。我也自信可以一直压制他，不会让他影响到我的使命。”
“但你不一样，我们都不知道你的使命，这种不确定性，会让人非常难受。”杨震目光灼灼：“使命是第一优先级的，说实话，如果你的使命影响到了我，虽然不至于杀死你，但我也不介意把你圈养起来。”
“如果我说我真的没有什么使命，你相信么？”陆昂和他对视，丝毫不虚。
杨震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哎，算了，就算我相信伱吧，但苏呢，他可没我这么心软，按照他的习惯，即便不知道你有什么使命，都会第一时间选择把你扼杀在摇篮里，他不想要好处，也不想要威胁。”
“你可以保护我么？”陆昂继续实话实说：“我就想安安心心学点奥术，真的没想做其他事情。”
“使命对我们来讲，既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诅咒。”他感慨着：“它让我们走向危险，也让我们化险为夷，但也会让我们彻底走向死亡，走向终结，并不是每一個使命都会被成功达成。”
“保护你？如果单单只是小苏的话，很好解决，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震旦人，没有系统，只有他父亲给他下的重生神术，也就在漫长的时间中学了一手灵魂神术，奇迹之城的结界就能抵挡住他……”杨震摇头：“但苏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神邸，按照奥术师的等级，也是十环，普通的九环奥术师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我现在只能闭目等死了？”陆昂不甘心的发问。
“事实上，占领奇迹之城后，我也看过不少圣神教的古代典籍，在这数千年里，它们成功绞杀的疑似震旦人也有三个，在圣神教之前，有记载的，死在域外邪神手里的，死在城邦战争中的，死在蛮荒魔兽口中的……震旦人也有好几个。”
他做出总结：“我们是天命之人，拥有着神奇的系统，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是无敌的，是不会死掉的，想要完成使命，还是需要我们自己的努力。我可以看在同族的份上帮你一段时间，但是，往后的路还是需要你自己去走的。”
“人总要经受一些磨难的。”杨震点头：“我这一路走来，也不是一帆风顺，也有数次被追杀的上天物无路，入地无门，陷入必死之局，拼尽了一切方法，加上他人的牺牲，以及一点运气，才走到了这里。”
“我虽然能斩杀他，但斩杀和保护是两回事。”杨震继续道：“想要保护你万无一失，只有一直贴身保护你，时刻在你身边才行，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有我的使命，我得继续研究奥术，完善十环奥术体系，事实上，这些年我大多数时间都在虚空之中探索，回来的时间很少。”
“所以，你是要我离开？”陆昂不知道应该说欢喜还是说悲伤。
“嗯，这样吧，我再护着你一个月。”杨震做出决定：“一个月后，我会去进行下一次的虚空探索。”
他的手掌在陆昂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你早作准备吧。”
说完，他的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