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秦琼就起来了。
站在床上缓缓的活动一下身子，浑身依旧酸疼，不过与昨天才练过一遍罗家枪时相比，已经好了许多。
精神头也比较足，不知道是昨夜睡得比较好的原因，还是姑母让人送来的那些比较补的食物的功效。
呃，或许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自己昨夜没有像前身那样，去救济那些可怜的妓子……
这样满脑子跑马的想着，秦琼穿好了衣服，刚把鞋子穿上，外间就响起了小丫鬟小檀的声音。
“表少爷您起了？”
前面两个字还带着一丝梦呓，后面的就已经清醒了。
表少爷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您先等一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嘴里说着，已经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秦琼摇头无声笑笑，这丫头，昨天应该哭了小半夜，自己已经尽量将起床的声音弄的小了，没想到还是将她给吵醒。
小檀算是秦胜珠安排过来的贴身丫鬟，不过跟前身之间并无瓜葛。
这得益于前身有个非常特殊的癖好，对于女人方面，只逛青楼，家里的一概不碰。
深信家花没有野花香这句话，自诩为风流。
也幸好他有这个癖好，不然的话依照前身此时的年纪，秦琼过来之后，一个接盘侠算是跑不掉了，而且还是那种带崽子的接盘。
这样庆幸的时候，外面小檀也已经飞快的穿好衣服，点起蜡烛走了进来。
见秦琼已经穿好衣服，微微有些惊讶之后，便道：“表少爷，奴婢去准备洗漱用水。”
对于这个表少爷一些反常的举止，她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秦琼没有拒绝，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有些事情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不用过分的表现出特立独行。
而且，有人伺候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以后在我跟前就不要再称奴婢了。”
秦琼出声说着，这点确实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转身走到门口的小檀身子顿了顿，赶紧回头施礼道：“奴婢不敢。”
“你说什么？”
秦琼板起了脸，声音有些严厉。
“奴……”
“你还说？”
秦琼声音又加重一分。
“奴……小…小檀不敢。”
小檀嘴巴瘪瘪，有些委屈。
秦琼浮现出笑容：“你这不是已经说了？以后就这样称呼，不用每天都奴婢奴婢的，去弄洗漱水吧。”
“奴……小檀记住了。”
拎着铜盆的小檀下了楼，站在楼梯口往亮着灯烛的房间看了两眼，有瘦高的身影印在窗户纸上。
表少爷现在真奇怪……她这样想着。
随后晃晃的脑袋，虽然奇怪，但却让人厌烦不起来……嗯，还有点让人喜欢。
现在的表少爷才是真正的表少爷吧？
梳洗过后，秦琼出来院落，小檀跟在身边。
秦琼不让她跟，小檀却是不肯。
因为昨天晚上马婆子的事，小檀不想留在院子里跟马婆子呆在一起。
当然，如果秦琼还是原来的秦琼的话，两者权衡之后，小檀还是会留在小院的。
在秦琼他二人离开之后，小院寂静无声，随着那三个未曾醒来的仆妇沉睡。